正在打鬥中的木夕容也聽到了這麼一句,動作猛地收回,退後幾步躲開木舞傾的攻擊,然後才轉過頭看向石山旁邊種著的那一株藥草。
此時卻被她們打碎的石頭狠狠的壓在了地上,隻露出被石頭壓扁的那一簇。
木夕容愣住,木舞傾原本的怒火因為打架早就消失了一半兒,現在又看眾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順著眾人的眼睛看過去就看到了那株藥草。她眉頭一皺,滿不在乎的說道:“不就是一株藥草嗎?沒了再種。”
“哎呀!你不知道。”木夕容一跺腳,立刻衝過去使勁兒搬開石頭,然後眾人就更加清楚的看到了那株藥草的屍體,子佩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應該還活著吧!”雖然葉子都被壓扁了,但是根應該還是好的,隻要是根還在,那就一定有救。
木夕容也使勁兒點頭,“肯定活著……”
“什麼活著?”木朝顏剛剛走進院子就聽到這麼一句,又皺著眉頭掃視了四周一眼,“這是怎麼回事?”家裏就像是遭賊了一樣。
眾人聽到她的聲音,全身一凜,一個一個都縮著頭不敢上前。
木舞傾看眾人的模樣,又看了看平時在木朝顏麵前最能說的上的話的木夕容也躲在一旁不開口就知道這事情不簡單,此時也不敢開口。就靜靜的站在原地不動。
木朝顏皺著眉頭,轉過頭看了看,眼睛淩厲的看著擋著她視線的木夕容。“讓開。”
木夕容哪裏敢讓,討好的看向木朝顏,“姐姐……”
“讓開。”她又再次開口,木夕容隻好泱泱的讓開了,連看都不敢看木朝顏。
木朝顏的眼睛看到了那株藥草,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不是那種微微皺皺眉頭,或者眼睛陰沉的難看,而是真正的實在的難看。
她挽起袖子,把藥草旁邊的石頭碎拿開,有用手扶住那課藥草,藥草原本就隻有幾株葉子,此時都殃殃的,有的甚至都沁出綠色的汁液,“那一根細棍過來。”
子佩聽出木朝顏畫裏麵的陰冷,渾身一抖,立刻拿出一根細棍子遞給木朝顏。
整個院子的人此時都是一動不敢動的,生怕自己呼吸重了一點兒就把此時處在盛怒當中的大小姐給惹到了。
木朝顏在藥草的旁邊插了一根細棍,把彎折的藥草扶起來,打在細棍上,又用細線綁住,才從地上站起來,子佩此時遞過一條是濕手巾給她,她接過去,擦幹淨手,子佩又遞過一條幹的,她也接過來,把手擦幹。然後眼神掃了站在旁邊躊躇不安的木夕容,冷聲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木夕容聽出木朝顏語氣裏的冷然,她嚇得渾身一抖,卻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是,是她。”她指著木舞傾。
木舞傾雖然也覺得木朝顏的眼神有些可怕,但是從來都是別人看她的臉色,她什麼時候需要看別人的臉色了,所以此時明知道木朝顏很生氣,卻也不願意和她好好說話,脖子一揚,傲氣的說道:“就是我,我是來找你的,你不在,我自然要找麻煩了。”
木朝顏冷笑幾聲,沒有管木舞傾的話,而是看向木夕容問的:“你動手了?”
木夕容一愣,想起木朝顏曾經跟她說過,回到人界以後千萬不要隨便動手,“可是她罵人。”
“不管,她罵不罵人,你都不應該動手。”木朝顏說完,也不管她們還要說什麼,直接喊了一聲,“夜魅,夜離。”
兩人頓時出現。
“抓住他們兩個。”
木夕容當然不會掙紮,但是木舞傾卻是在不停的掙紮,她狠狠的瞪著木朝顏說道:“怎麼,你還想用私刑嗎?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覺得不會放過你的。”
木朝顏似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說了一句,“去淩錦閣。”
木舞傾一愣,就被夜魅壓著去淩錦閣。
這件事情說到底不過是她們三個人的恩怨,可是木朝顏去找父帥,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還準備讓父帥給她做主嗎?她知道,就算是父帥喜歡她,可是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大動幹戈的,所以心裏也沒有多麼的害怕,隨著他們一起去淩錦閣。
木青和白姝月正在淩錦閣裏商量事情,就聽到有人來報說大小姐壓著二小姐和三小姐過來了。
木青先是一愣,木舞傾可以理解,但是木夕容可是木朝顏放在心裏的人,怎麼著也不會對她對手的,“讓她們進來。”
木朝顏先進來的,她微微行禮。
夜魅和夜離已經鬆開了她們兩個,她們兩個在木青的麵前自然不敢有多餘動作,恭敬的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