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天一夜,木青才著人去放了木夕容和木舞傾,兩人因為被定住,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動彈,此時穴道剛解開,兩人隻覺得渾身上下的所有的穴位都讓螞蟻在啃噬一般又酸又疼又癢……
不過這一跪,兩人偶爾交談幾句,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卻比以前好了不好。
子玉和雨杏兩個人進去扶著各自的小姐,子玉因為是在蘇雅軒,規矩雖有卻不嚴苛,看到木夕容那副模樣,嘴上小聲道:“大小姐也太狠的心。”
旁邊被攙扶的木舞傾聽到了這話,笑了出來,對著木夕容說道:“我說了你姐姐不是好人吧!看你自己的丫頭都這麼說。”她因為跪的久了,心裏有怨氣,自然對木朝顏心懷怨懟,明裏暗裏的說著木朝顏的壞話,但是木夕容這個傻子就算是這樣了卻還是一個勁兒的念著木朝顏的好,從來都沒有說一句木朝顏的壞話。
木夕容臉色一變,瞪了一眼子玉,然後一邊小心的挪動步子,一邊說道:“我姐姐才不是壞人,她是這個最好的姐姐。”
“你以為這麼說,我就不是生氣了。”木朝顏站在祠堂的外麵,上身穿著淡青色的夾襖,下身是加絨的軟裙,外麵披著一件大紅色的鬥篷,旁邊的子佩打著一把油紙傘,笑著看著出來的兩人。
原本外麵已經下了大雪,木夕容看著漫天的大雪,銀裝素裹的世界甚是好看,又看到木朝顏也快速的笑了一下,“姐姐。”
“哼。”木舞傾冷哼一聲,坐上一旁的軟轎,瞪了一眼木朝顏,“你等著。”說完,就讓人帶著她離開。
木夕容則是有些不安的看著木朝顏,她腿上雖然要是疼的厲害,但是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隻好委屈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兩隻大大的眼睛裏滿是不安。
許久不見木朝顏有任何的動作,木夕容隻好討好似的喊了一聲,“姐姐。”
看著對麵那個容貌絕色的少女,她的臉上滿是對自己的討好和期待,木朝顏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她不是自己的親妹妹。這話,她原本是準備抽個時間告訴她的,可是現在看著木夕容這副模樣,她卻不想說了。
不管他她是不是自己有血緣的妹妹,她從來都是把她當作自己的妹妹一樣看待的,有沒有血緣有什麼關係呢?
“回去吧!”
聽到木朝顏的話,木夕容就知道她已經不生氣了,開心的叫了一聲,然後才坐上軟轎回到蘇雅軒。
她躺在床上,因為天冷的厲害,屋子裏早就燃了銀絲碳,炭燒出來還有些清香的味道,木夕容半躺在床上,一手撐著紅色的福字靠枕,眼睛巴巴的看著木朝顏。
木朝顏坐在床邊,伸手探脈,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看來跪得不是很久,沒有任何病症。”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轉過頭還是對著子玉道,“去熬一點兒薑湯過來,另外三小姐這裏這兩天的膳食都要是骨頭類的。”細細囑咐了一番。
見木朝顏話說完了,木夕容才立刻起來,一手拉著木朝顏的手,小心翼翼的問道:“姐姐,你不生氣了,是不是。”
“我為什麼要生氣?”她反問。
木夕容嘟著嘴,手上卻還是緊緊的拉著木朝顏的手,“我知道姐姐是生氣我和傾兒姐姐動手,還讓那株藥草出事了。”
傾兒姐姐?
不過才一天一夜,她們兩個人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木朝顏眉頭微微蹙起,卻也沒有多問,夕容現在神誌慢慢恢複過來,她會有自己的考慮和思想。
木朝顏的沉默,讓木夕容有點兒忐忑,“姐姐,你別生我的氣了,也別生傾兒姐姐的氣了。”
“自己都顧不上了,居然還去管別人。”說話間,許如心已經進來了,看了一眼木朝顏,見她神色沒有變化,才走到木夕容的旁邊擔心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木夕容鬆開拉著木朝顏的手,靠在許如心的身上,可憐兮兮的說道:“娘親,我沒事,你讓姐姐不要再生氣了。”
看了一眼木朝顏,許如心開口說道:“你姐姐怎麼舍得生你的氣,隻要你好好的,你姐姐就不會生氣的。”
“姐姐真的不生氣了嗎?”試探性的問木朝顏。
木朝顏無奈的伸手點了一下木夕容的額頭,道:“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木夕容聽了這話,就知道這事情就算是過去,開心的笑出聲。
滕蘇白雖然不想回去,但是也不得不在春節前趕回家裏。自從知道了木朝顏是喜歡他的,他恨不得天天都和木朝顏在一起,總是朝顏長,朝顏短的。木朝顏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的看書,心裏有點兒煩了,不過猛然間知道他要走了還是不可避免的愣了一下,看向滕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