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妃渾身一抖,不可思議的看向皇上,“皇上,您說什麼呢?臣妾,臣妾……怎麼會製別的毒藥。”
皇上冷眼看著她的慌亂,他讓錦妃給他製作毒藥,用的是什麼藥草隻有錦妃才知道,而最有可能利用這些毒藥來害他的人也就隻有錦妃了。錦妃也實在是聰明,為了讓他不懷疑,居然用同樣的藥草製作出來別樣的毒藥,這樣就算是自己毒發,她也可以推卸責任。
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很聰明,他喜歡聰明又漂亮的女人,但是一旦這個女人把她的聰明用到了他的身上……
錦妃呆在皇上身邊十幾年了,對皇上的一言一行都是細細觀察下來的,所以這時她看著皇上眉頭緊蹙,看向自己的眼神裏沒有一點兒情意,渾身一抖,她知道皇上是動了殺意了。“皇上……”她猛地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看著皇上,“皇上可能不知道,臣妾在這個世界上能依靠的人就隻有皇上了。說句皇上不愛聽的話,縱然臣妾要害皇上,也要等到臣妾有了皇上的孩子,可是現在臣妾一無所有,臣妾所有的尊榮都是來自皇上的寵愛,一旦皇上不要臣妾了,或者皇上出了什麼事情,臣妾……臣妾一定會被……其它人給生吞活剝了。”其它人,當然指的是在後宮裏和她不對盤的女人。
而她這些年仗著寵愛,把該得罪的人都得罪完了,因為她一直都以為,皇上是人皇,隻要不是什麼大災大難,或者有人謀殺,那皇上必定是千秋萬歲的。
她的寵愛也必定是長長久久的。
皇上看著哭的好不淒慘的錦妃,錦妃原本就長得嫵媚動人,現在又這樣哭的梨花帶雨,看的皇上心裏一陣的酸軟,他歎了一口氣,“朕也沒有說什麼,看你都哭成這樣了,哭的朕的心都化了,快別哭了。”
錦妃伸手抹眼淚,知道自己這一遭算是過了。
但是,到底是誰這麼害她,是誰讓皇上懷疑她的,皇上對她如此信任,就連製毒藥這樣機密的事情都讓她做了,可見對她不是一般的信任。
木朝顏製好了解藥走進去,看見龍塌旁正在和皇上說話的錦妃,低下頭,道:“臣女參加皇上,參加錦妃娘娘。”
“解藥製好了?”
“是。”
一聽解藥好了,皇上立刻喜笑顏開的說道:“快把解藥拿過來。”
德安走過去把木朝顏手上的解藥拿過去,遞給皇上。
皇上看了看錦盒裏放著的幾顆解藥,正準備拿一顆吞進去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說道:“這真的是解藥?”
多疑!
木朝顏心裏冷笑,麵上卻是一片的恭順,“回皇上,臣女敢用性命擔保,這就是解藥,但是……”看著皇上正要吞進去的毒藥,她頓了頓才說道,“皇上短時間之內不能再接觸此類毒藥。”
皇上的手一頓,解藥放下來,問道:“為何?”
“此毒所用藥草看似簡單平常,但是用量卻是極為考究,不管是那一份藥草多了一點兒都會是毒藥。這次製作這個毒藥的人,所用的分量和皇上前次所中之毒,差別極小,但是若是皇上短時間內再中此毒,恐怕用量上就難以把握了。”
錦妃鳳眼微挑看向木朝顏,原來是她?
是她在皇上麵前說了那些話,讓皇上懷疑她的。果然心機深沉,假以時日,恐怕這份心思無人可及。“皇上。”錦妃對著皇上開口說道,“臣妾覺得,木大小姐這樣聰慧,又是京主得意的嫡傳弟子,這醫術比臣妾不知道高多少,想來在藥草的用量上,比臣妾能更加精確才對。”
再怎麼心機深沉也不過是一個黃毛小丫頭,她在這深宮之內十幾年,碰到了形形色色的女人,她們那些女人用的招數,她哪一次不是見招拆招,將計就計的。
就憑這個小丫頭,也敢在自己麵前耍心眼子,真是關公麵前耍大刀。班門弄斧。
木朝顏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錦妃,然後又低下頭。
皇上看著手上的解藥,又看看旁邊的錦妃再把目光轉向下麵站著的木朝顏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錦妃所言極是。朝顏……”
“皇上,臣女願留在宮中徹查皇上被下毒一事,這牽扯到父帥的清譽和皇上的龍體,皇上能再次中毒說明此人必定是在皇上周圍,若讓此等人留在皇上身邊,恐對龍體有礙。”
“這……”他心裏知道第一次製毒的人是錦妃,但是第二次製毒的人是誰就不得而知了,同樣的他心裏也想要找到第二次下毒之人,能知道所用藥草具體的種類和用量的人,必定是醫教的人。
“那人能對皇上再次下毒,隻能說明那人身邊肯定是有藥草的,臣女認為隻要找到有這些藥草的人,就是下毒害皇上之人。”抬起頭,看著皇上和錦妃,“若此人不除,恐再次對皇上龍體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