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解了?”她繼續問道。如果封印沒有解,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怎麼能想到她繼承了青木軍後會和他兩個人怎麼樣。
滕蘇白臉色沒有變,但是神情卻開始恢複了一點兒屬於滕蘇白的純真,“我……記得自己的身份。”然後才像是意識到了自己對木朝顏做了什麼,眼中頓時愧疚不已,“朝顏……”
他一鬆手,木朝顏就立刻推開了他坐在不遠處,看了看他,“這一招再用,就有些下乘了。”
滕蘇白知道她說的是自己上次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也是對她用粗了,用苦肉計才讓她心軟,他還保證過再也不會這樣,可是這次他又這麼做了,朝顏肯定生氣了。“我……我……”他伸出手,遞給木朝顏,“你咬我。”
木朝顏沒有理他遞過來的手,聲音清冷的開口道:“你說害怕我們兩個人刀劍相向,為什麼妥協的那個人不是你?”說完,馬車就停了,木朝顏說完這話,就直接跳下了馬車,轉過身對著楊舒說道,“帶他回去。”眼神裏帶著警告。
楊舒也知道滕蘇白身份特殊,要是再這個時候被發現了身份,可真的是完了,這裏是青木軍的軍營,能人異士頗多,如果有人發覺了滕蘇白的身份就完了。
楊舒見滕蘇白想下車,一把拉住他,往後麵拖了拖,道:“少爺,有事等朝顏小姐回來了再說吧!”
滕蘇白看著木朝顏頭也不回的離開,心裏想的是她剛才說的話,一時轉過頭看著旁邊忠心護住楊舒,才愣愣的坐在馬車上,讓楊舒帶著離開。
木青看著滕蘇白離開,又看木朝顏一臉清冷的神色,還是提醒的說道:“你身份特殊,將來的婚事,必定是要經過聖上的批準的。”
“嗯。”
這個時候說這些都太早了,先不說她的年紀,就是滕蘇白的身份要是曝光了,他們兩個別說是情人,就算是朋友也做不成,滕蘇白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如果她真的按照木青的做法繼承了青木軍,那她和滕蘇白之間就更加多了障礙。
可是,現在,她知道,青帥府看似顯赫,其實也不過是外強中幹,隻是木青看起來頭腦不錯,為什麼青木軍會到了現在這副模樣?
而她的疑問在看到青木軍那些將領的時候,就得到了答案。
木青太過相信這些人,而這些人把木青的信任當作是理所當然的,更有人甚至都有一點兒不尊重在裏麵。木朝顏掃了掃那個從見到她就帶著嘲諷眼神,站在眾人後麵的自稱阮勇的將領。
營帳內,木青往首位上一座,木朝顏站在他旁邊,身姿嬌弱,但是眼神清冷不已。
木青看著眾位將領揮揮手對著他們說道:“坐吧!”
按照各自的職位大小落座。
眾人雖然很敬佩木青,但是也知道青木軍還是有一個繼承人好一些,聽到木青要將領細目的時候,眾人都以為是給大少爺的,可是聽軍師回來說是給庶出的大小姐,有些心性耿直的人自然就不願意了,有些心思深沉的就在審奪木青這麼做的用意。
等木青真的帶著木朝顏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心裏才真的確定,木青這是真的準備把青木軍傳給一個女娃娃。
許多人心裏都顯露出不滿,而杜修能是唯一一個坐在木青帳下最近的人,臉上的不滿清晰可見。掃了木朝顏一眼,對著木青道:“不知,帥爺讓我等到帳中又何事吩咐?”
木朝顏看了一眼杜修能,果然是做軍師的,這腦筋轉的真快,明明就已經知道了她來是為了什麼,還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樣,更是委婉的表明了自己的不滿。
木青也不是傻子,更何況杜修能跟著自己時日已長,兩人早就不是上司下屬的關係了。看著杜修能的臉色,他就知道他不願意自己把青木軍交給朝顏,可是看著他這副模樣,木青心裏卻是有些開心的。
木朝顏雖然自己看著極為聰明,這段時間也看出來是真的有點兒手段的人,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又因為現在情勢危急,自己難免會帶有一點兒自己的心思在裏麵,但是這些自己軍中的將領就不一樣了,他們形形色色的人,各種秉性脾氣都有,如果……朝顏能管得住他們,也說明了她的本事,如果,她掌管不了這些人,那也許,她就不是是兩生劫裏麵說的的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