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朝顏搖搖頭,說道:“算了。”說完,就吃著冷菜冷飯。吃完以後看著武周還在旁邊站著,“有事?”
武周臉上紅了紅,點點頭道:“大小姐,其實……其實……”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木朝顏,繼續說道,“您何必來吃這個苦了。”昨天大小姐來的時候還穿著錦衣華服,今天就已經這般狼狽不堪。
木朝顏笑了笑說道,“你想讓我離開這裏,你覺得我一個女孩兒子不應該來軍中是不是?”
武周不語,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他的想法。木朝顏並不惱怒他的想法,也是順從的點點頭說道,“我也這麼認為,但是,這是你們帥爺的決定,你們都不敢違逆他,我這個小女子又怎麼敢違逆他。”不過,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日子恐怕會死過不長,畢竟木青把她留在這裏不是把她當作兵來培養,而是當作帥來培養的。
這幾天恐怕要受到各方人士的試探了。
“明天是誰領兵?”
“是齊將軍。”武周說道,“大小姐,齊將軍性子最暴躁,據說連自己的兒子都是往死的打了。”
木朝顏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武周把東西收拾好出去。
晚間。
木朝顏躺在床上,側著身子,眼睛直直的看著前麵,手指無意識的敲著床榻,總是這樣恐怕不行,木青發話了隻是讓眾人認識她,可是要讓眾人信服她,必定要有一個契機。
杜修能是一個突破口,隻是杜修能這個人心思太難懂了。
“在想什麼?”猛然間黑暗裏傳來一個聲音,木朝顏先是一愣,然後猛地坐起身,指著前麵拿著站在自己的麵前的男人,“你瘋了。”她聲音壓抑的很小。
卻還是驚動了外麵的盛良,“大小姐。”
“沒事。”
那一雙金色的眼眸在黑暗裏卻是熠熠生輝,木朝顏看著麵前的滕蘇白歎了一口氣,聲音更小了一點兒,“你怎麼到軍營來的?”
滕蘇白走到木朝顏的旁邊,坐在床邊,聲音冷淡的說道:“你說呢?”
如果說木朝顏一開始是有一點兒懷疑,現在卻是百分百的確定了,她瞪大眼睛看著他,見他臉上雖是不顯,但是眼中卻是隱隱都有著笑意,她少有的咬牙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怎麼能過來?你當他們都是傻子不成。”
“你要是不來軍營,我也不會如此過來。”他看著木朝顏,“不要留在軍營了,木青如此待你,不過就是為了木家。”
木朝顏聽著他話裏的意思,緩緩低下頭,道:“你走吧!你現在衝破了封印,又闖了進來,他們肯定會發現的。”
滕蘇白沒有想到自己好聲好氣的和她這麼說,她居然還是這麼不領情,臉色頓時也變得不好,說道:“木朝顏,你……”外麵突然傳來一陣的淩亂的腳步聲。
到了木朝顏的營帳前麵,“讓開。”
盛良看著阮勇,道:“大小姐已久就寢了。”
阮勇厲聲道:“有人闖入軍營,大小姐莫怪末將。”
“你敢進來,就自去領死。”木朝顏冷冽的聲音傳了出來,“阮將軍,你說有人闖入了軍營,怎麼不見別處搜查,為何你一來就來搜查我這裏,你進來可以,若是找不到人,你壞我清譽,又如此擅闖我的營帳,領死也不為過。”
阮勇一手摸著營帳的門簾,手緊了緊缺還是沒有掀開,“末將是擔心大小姐的安危,畢竟大小姐身為女流,又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
“哼。”營帳內傳出一聲冷哼,“阮將軍,我有沒有自保的能力,你自己進來不就知道了。”話說完,就見營帳內亮起了燭火,“進來吧!”
阮勇這才進去,木朝顏早已穿戴妥當,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他。營帳內燒著炭火,木朝顏的營帳並不大,東西也不多,隻是一眼就看了個幹淨,根本就沒有人,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道:“大小姐,是末將魯莽了。”
木朝顏的手輕輕的敲著桌子,空氣裏都是回蕩著這種沉悶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木朝顏才說道:“阮將軍,的確魯莽了。既然知道自己魯莽了,可知該受什麼罰?”
“……”阮勇自然不會開口,讓他受罰真是可笑,她木朝顏真當自己是一盤兒菜啊!
木朝顏敲著桌子的手一頓,才說道:“即然阮將軍不想去受罰,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