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這次,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阮勇聲音訝異卻又有些興奮的道,“木青中毒了,生死不明。”
“什麼?”
“你們以為軍中盛傳的杜修能的病重的家屬,真的是他的家屬嗎?”
……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不相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帥爺?帥爺正值壯年,怎麼會?莫不是圈套?”
“在年輕體壯的人,若是中毒了,一樣沒命。”他陰笑幾聲,“杜修能派去涼玉京求助的人已經被我截住了,是去涼玉京找蘇問柳的。你們說,這世上能讓蘇問柳出涼玉京的人,出了皇上還有誰?”
當然是木青青木元帥。
木青和蘇問柳關係密切,他們這些皇上派過來的人都知道。可是……有人卻還是猶豫不絕,他們都是這十幾年來陸陸續續加入青木軍的,有人已經在青木軍呆了十幾年了,雖然一開始的目的是不單純的,可是現在,他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青木軍一員一樣。
現在,要動手殺了帥爺,有些人的心裏還是不忍,也不願意。
阮勇見各人臉上神色不一,咬牙道:“沒用的東西,木青不死,有朝一日我們的身份暴露出來,死的就是我們,再說了現在幫著皇上,到時候自然會加官進爵的。”
有人被說動,有人卻依然還是在猶豫。
“願意的人留下,不願意的現在給我滾出去,日後可不要說我阮勇沒有給你們這個機會,木青除了,青木軍到了皇上的手上,到時候,誰做了什麼,我可是一個字都不會隱瞞的。”
剩下的幾人心裏再不情願也不得不這麼同意。
杜修能臉色陰沉的聽著下麵人的彙報,“這個阮勇的膽子真是大。”
“膽子不大,也不會被皇上派這樣的差事。”木朝顏輕聲道,“要的就是他膽子大,他膽子小,還成不了事兒。”
“帥爺對他不薄。”
“有的人永遠都不知回報,這樣的人何必心存善意。”她冷冷道,“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青木軍裏居然有這麼多皇上送進來的人,看來的青木軍的製度很有問題。”並且有些人已經是身居高位,更有阮勇這樣直接是木青帳下的將領。
“青木軍一向都是來者不拒的,隻要是能滿足當兵的條件,更重要的是那些原本父親兄弟是軍中的人,都是可以直接報名字過來的。這樣也不枉他們父輩為青木軍喪命。”不過現在看來,真的是有一些弊端,譬如今日所報的那些人中就是有父輩都是在軍中當兵的,自然也不會想到他們居然會是皇上派來的。
運入帳中的藥材越來越多,而從中搬出的血水也越來越多。
阮勇從血水中得知是劇毒,才肯定帳中的人真的是中了劇毒,現在唯一要確定的就是帳中的人到底是不是木青。
回木家打探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小聲說道:“將軍,青帥府戒備很嚴,根本就找不到機會進去,而且帥爺的確已經稱病幾日不曾上朝。”
阮勇大笑幾聲,“果然是木青,讓他們過來,我們好好的商量一下。”
過了兩日,木朝顏和杜修能已經兩天沒有出營帳了,直到一天早上,杜修能才滿麵疲憊的出來,但是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阮勇派去盯著的人看著杜修能回到了自己的營帳,立刻回去報告。
阮勇大叫一聲不好,木朝顏醫術高超,恐怕已經要解了木青的毒了,事不宜遲,此事不易再脫下去了,錯過了這次機會,就沒有下一次了,木青這次九死一生,肯定會考慮到身後事的,他肯定會請旨讓封了木朝顏的。
要立刻動手!
深夜。
天上沒有一絲星光,漆黑的天空像是要籠罩下來一般。
突然有人叫起來,道:“來人啊!東邊軍營著火了。”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說道,“糧草著火了。”
“有人偷襲軍營。”
青木軍的軍營一片混亂。
幾道黑影衝進營帳,看著趴在床邊的木朝顏,毫不猶豫一刀下去。木朝顏的身子微微一頓,立馬倒在了地上,床上躺著的人猛然間睜大眼睛,看向他。
阮勇笑著道:“木青,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手上握著的東西太吸引人了。”
床上的人想要發出聲音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他,緩緩搖頭,阮勇冷笑幾聲,斬首而下。木青的頭顱咕嚕嚕的滾到地上。鮮血噴濺了一地。
阮勇和身後的人快速出去。
第二日,軍中的混亂平息下來。
阮勇一夜好眠的起來,想著第二日杜修能看到木朝顏和木青屍體時候的樣子,他嗬嗬笑了笑,應該給皇上傳給信兒了。走出帳中,卻不見任何的混亂,他一把抓過自己的親兵問道:“昨天晚上出了什麼事?今天早上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