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顏。”滕蘇白跑進來,一把拉著木朝顏就往外麵跑,“快點兒跟我走。”說完走出百草屋,就抱著木朝顏騰空而起。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木朝顏已經被他這麼衝動的拉出去好幾次了,從一開始的生氣到現在的平靜。她等著看滕蘇白又發明了什麼好東西。
等天色完全暗下來以後,滕蘇白才在一個山頭停住。這已經是離三教很遠的一個山頭了,站在山上隱隱的能看見三教之地的亮光。
木朝顏站穩後,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地勢很高,山頭是一片平地。
滕蘇白拉著她走過去坐下,空中一輪圓月掛在天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山勢太高的原因,此時看月亮竟然覺得離的很近。
滕蘇白在對木朝顏動手這方麵早就已經熟能生巧了,他伸手摟著木朝顏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起初木朝顏很不能理解和接受他這樣親密的動作,但是每一次滕蘇白都還是我行我素的,到後來她也就不管了。
她靠在滕蘇白的肩膀上,看著遠處的風景,覺得心曠神怡,輕聲道:“你是怎麼發現這裏的?”他現在似乎是已經很癡迷於發現好東西好地方和她分享的喜悅了,尤其是最近這樣的表現更是明顯。
木朝顏想到木夕容的話,難道是因為白豔的到來?
“我聽她說的。”
“她?”
“……”
他的沉默換來了木朝顏的側目,她轉過頭看著他,一會兒才說道:“你有事情瞞著我?”
“我娘親!”他看著月亮緩緩說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她生我的時候,被我吸進了靈力,勉強才生下我,不過此後卻是一個沒有靈力的廢人。”
從他嘴裏聽到這話,和從木夕容嘴裏聽到這話,感覺很不一樣。
“不過,沒事。”滕蘇白開心的轉過頭看向木朝顏,“我有你就好了……”
遠處傳來一聲嗤笑聲。
木朝顏回過頭,看見一個美豔的夫人一身豔色的衣衫,站在不遠處,雖然離的這麼遠,但是木朝顏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眼睛裏的那種冷意。
“誰?”
“我是誰?你應該問你身邊的這個傻子。”
她一開口,木朝顏就知道是誰了,開口傻子,閉口傻子。她臉色也猛地冷了下來。
白豔走過來,看著他們,上下打量了一下,才緩緩開口說道:“你就是這個傻子看上的人,果然是傻子,這眼光實在不怎麼樣。”
滕蘇白一聽白豔羞辱木朝顏,就要起身,卻被木朝顏攔住。他隻有麵色不滿的看著白豔。
白豔哪裏管他的神色,又因為知道木朝顏是木青和一個小丫鬟生的女兒,內心既覺得嫉妒又覺得羞辱,當初她可是脫光了站在木青的身邊,誰知道木青依然是一把推開了她。可他居然和一個丫鬟生了孩子,看這個女孩兒的麵容,就能猜出來那個丫鬟肯定長得不怎麼樣。
木青後來娶了路曉煙的時候,她得知小心還覺得可笑,笑白姝月曾經還那般幸福的以為,木青從此隻有她一個的。不想,木青不僅娶了路曉煙進府,還幸了一位丫鬟。
白姝月看起來過的也沒有那麼好,她心裏就平衡了一點兒。
可是此刻看著這個眉眼之間有幾分木青神色的女孩兒,隻覺得胸中堵著一股火,冷笑的看著她說道:“怎麼你看上了這個傻子呢?是不是在帥府裏一個母親出身低賤的庶女日子不好過,就想要巴著這個有錢的傻子,還想著以後跟著他去享福對吧!”
木朝顏沒有回應她的話。
“我告訴你,你想的真多,他出身再好,也是一個傻子,滕家比他聰明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他唯一儀仗的就是從我的肚子裏爬出來。”想到這裏,怒火更甚,“你這個妖孽,就因為生了你,我才成了一個廢人,要不是因為你,我何至於在滕家被眾人看不起?”她懷胎十月,原本就覺得肚子裏的孩子很不對勁兒,孩子月份越大,她的身子就越弱,有時候甚至都還能在夢中看到一個眼眸金色的男子,眼神冷冽的看著她,她隻覺得害怕。
可是那個時候,她剛剛進滕家,想要用這個孩子來穩固地位。
孩子生下來了,也是一個男孩兒,可是不想自己生下孩子後,卻被大夫診斷出靈力盡散,她直接就想到了自己夢中的那個金色眼眸的孩子,等到孩子出世了以後,她一眼就看出來孩子的眼睛時金色,可無論她跟誰說,沒有一個人肯相信她,沒有一個人覺得她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