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迷霧山,果然是瘴氣彌漫,無絕帶著木夕容朝著東邊走,木朝顏和木舞傾兩個人朝著西邊走。
天上還下著雨,不一會兒,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打濕了。
木舞傾感覺有些冷,發抖了一下,正準備開口,就看見前麵的木朝顏神情嚴峻的查看四周,身上的衣服都被橫伸過來的枝椏給刮破了,她咽下自己的出口的抱怨,跟著木朝顏四處查看。
跟著楊舒到了滕蘇白進迷霧山的地方,一開始還是一個人的足跡,後來就多了足跡,因為雨水又是晚上,根本分辨不出足跡是新的還是以前的。
隻好分成兩邊。
不過後來又發現了一些足跡,迷霧山裏形勢不明,兩個人一隊已經很危險了,若是再分開成一個人一隊,根本就不行。
木舞傾也發現了足跡,道:“不是說迷霧山終年沒有人進來嗎?”為什麼這裏有這麼多人為的痕跡,砍伐的樹木,有的甚至還有刀劍留下的痕跡。
有新有舊,根本分辨不出哪些到底是滕蘇白造成的。
越往山裏麵走,這種痕跡就越明顯。
木朝顏眉頭緊蹙,看來有人生活在迷霧山裏,可迷霧山終年瘴氣彌漫,除非是一個醫術高超的人,研製出來解毒的藥丸,又或者是身體已經產生了抗體對這些瘴氣已經可以行走自如了。
她原本心裏不是很擔心滕蘇白的安危,畢竟依照滕蘇白的身手在迷霧山裏就算是迷路了應該也死不了,更何況他現在還是衝破了封印的人,更是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隻是現在她卻不得不有一點兒擔心了,這裏還有人,看起來也不是一個泛泛之輩,他們兩個要是起了衝突,如果滕蘇白殺了那個人還好,若是沒有殺死,讓他逃了,或者留著一條命,就多一個人知道滕蘇白的身份。宣揚出去,絕對不好。
兩人都感到渾身發冷,春末白天天氣有些熱,可是到了晚上卻還是很冷的,更重要的是這於竟然像是能透過人的肌膚達到骨髓一樣的冷。
迷霧山濕氣重,木朝顏知道要盡快找到滕蘇白,或者要盡快找到一個避雨的地方,在這麼下去,他們沒有找到人,自己倒是先倒下了。
“給。”木舞傾遞給木朝顏一個小荷包。
她接過來一看有些發燙,看向木舞傾。
“保暖的,我外公外婆給的。”
她抬起手聞了聞,裏麵裝的應該有石灰這種成分,浸透了雨水,很快就散發出來熱氣。“多謝。”
木舞傾臉色微微一變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嗯了一聲。偷偷的瞥了一眼木朝顏的神色,緩緩開口說道:“不知道夕容現在怎麼樣呢?”
“無絕會保護好她的。”
迷霧山東邊。
無絕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擋在木夕容的頭上,雖然這樣根本沒有多大的作用,但是他還是這麼做了。
“你自己穿著吧!不用管我的。”她推了一下無絕,“你別管我了,趕快去找到蘇白哥哥。”
無絕依然是站在她的旁邊,為她擋雨。
木夕容生氣的停下了腳步,瞪著他說道:“我們是來找蘇白哥哥的。”
無絕盯著她有些蒼白的臉,雨水從上麵淋到她的臉上,兩人都很狼狽。無絕臉色微微一變,想到木朝顏平時是那麼的心疼她,現在居然為了滕蘇白讓她的妹妹淋雨,眉頭一皺說道:“滕蘇白是她的人,又不是你的人。”
聽了無絕的話,木夕容的臉色頓時一變,“你……你真的……”當初蘇白哥哥還向著姐姐求情救了他。他現在居然這麼說,“你就是個壞人。”
無絕對於這句話並沒有什麼觸動,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壞人這個詞恐怕都不能形容他的。
木夕容見他我行我素,一把推開他,繼續往前走,張嘴喊道:“蘇白哥哥……”
雨聲淹沒了她的聲音,她還是喊著。
她走了幾步,腳下突然一軟,“啊……”
無絕站的離她不遠,見她掉了下去,瞬間衝過去,一把摟著她,兩人甩在山坡上,無絕一手抓著旁邊的灌木,手上傳來疼痛,一看,原來這是一片荊棘地,隨處可見的都是荊棘。想到這裏,他一把把木夕容拉到自己懷裏用衣服一裹,手上用力的撐起來等站穩了以後,才騰空而已,飛到上麵。
一到上麵,離開打開衣服查看木夕容,隻見她臉上有些傷痕,額頭上也蹭破了皮,雨水混雜著血留下來。他心裏一疼,伸手就要去碰他。
“哎呀!”木夕容看到無絕鮮血淋漓的手,擔心的說道,“這是怎麼呢?你的手……”看到他手上還有些尖銳的刺紮進了肉裏,“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