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楓一看是躺在滕蘇白懷裏的木朝顏,按照她說的退後了好幾步。
柳風然的身體竟然像是被蒸熟了一樣,開始一層層的脫落,四肢都像是要慢慢的軟化一般,他痛苦的喊了幾聲,突然連聲音也喊不出來了,喉嚨裏噴出了血液,堵在了他的嗓子口裏,他覺得自己渾身都燙的厲害,連心肝脾肺腎都快要融化了一樣……
木舞傾看著那慢慢從下往上從裏往外融化的人,害怕的閉上眼睛,最後耳邊隻是聽到一聲坍塌的聲音,還有嘶嘶的蒸汽的聲音,咬著嘴唇不敢看。
木易楓看著最後化成了一灘血水的柳風然眉頭一皺。
“他,是靈力增長太多,經脈爆裂,靈力四散才這樣的。”
木易楓看向木朝顏,見她臉色慘白,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你沒事吧!”剛剛看她就像是一個了無生機的人一樣,現在倒是好了一點兒。
木朝顏搖搖頭,靠在滕蘇白的身上,“我們快點兒離開吧!這件事要盡快告訴,讓他派人去捉拿天風和搜查迷霧山。”
“好。”
滕蘇白抱著木朝顏,無絕抱著木夕容,木易楓背著木舞傾,六個人快速的離開了迷霧山,在迷霧山外麵碰到楊舒和蘇冷衣,看眾人的狼狽的模樣,都是一愣。
“這是怎麼呢?”蘇冷衣看了一眼,“快去醫教。”
幾人匆匆的把他們送到醫教。
木朝顏看著給自己探脈的清越,道:“我沒事,我已經做了處理了。”
“你不是身上中了一劍,怎麼會沒事。”隻是這脈象好像真的並不是很嚴重。
木朝顏眸光閃了閃,才說道:“是受了一點兒傷,看著嚴重,但還好。夕容怎麼樣呢?”
清越收起手,道:“還好,就是受了一掌。”語氣頓了頓,“你確定那個人是天風師兄。”說完臉色一變,“是,天風。”
她點點頭,“我確定,長得和畫像裏麵一樣,年紀卻沒有怎麼長大。找到了嗎?”
清越搖搖頭,“順著行蹤找過去,出了涼玉京,好像望著南邊去了。已經派人去追了。”
“迷霧山呢?搜查的怎麼樣?”
“還在搜,晚上應該會有人會回來的。”清越說完,歎了一口氣,“師父……師父看起來還是很惦記他的。”
他是誰?木朝顏自然知道,道:“師父雖然嘴裏不說,但是心裏肯定很不舒服,自己嘴得意的弟子殺了其它的弟子,這樣的情況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夠承受的。”
“你好好養著。迷霧山那邊我也要去看看。”
“好。”
清越一走,滕蘇白就走了進來直接走到木朝顏的旁邊,緊緊的盯著她,然後伸手猛地摟住她。
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手在微微發抖,木朝顏輕輕的拍了拍他,道:“我沒事,你知道的,我不會有事的。”
他沒有說話,隻是摟著他。他看著她受傷,他看著她在自己的懷裏咽氣,感受著她的身體慢慢的變涼,那一幕一幕,那冰冷就像是能侵入他的骨子裏一樣,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害怕,他害怕她就這麼死了,害怕她就這麼離開,腦子裏甚至都不能思考。
還好還有一絲的理智,知道她是血醫,知道她會活過來的。
見他半天不說話,木朝顏輕輕的說道:“夕容她們怎麼樣?”
“我想要解開封印。”他不回答她的話,而是在她耳邊說道,“我也不想再裝傻。”不想再用封印控製自己的思維,來讓自己活著,如果今天不是被封印了,柳風然和天風哪裏是他的對手,他伸伸手就能把他捏死。
可是,現在,他居然讓她受傷了,若不是她是血醫,現在……他都不敢想。
“不行。”她果斷的道,“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有瘋,今天的事情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他再也不能承受失去她,看著她受傷的這樣的情景。
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也知道如果自己現在拒絕的話肯定不行的,這件事情隻能等再過幾天,再和他說,也許會好一點兒,“我有點兒累了,你在這裏守著我。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好嗎?”
看她臉色是真的不好,點了點頭,給她蓋好了被子,見她睡著了,還是在旁邊守著。
木夕容的傷勢雖然嚴重,不過還好是在醫教裏麵,這樣的傷勢還算是小傷。
清音給她處理好了傷口,讓夜魅給她穿好了衣服,才出去對著外麵木易楓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要養個幾天。”
木舞傾也在一旁讓人處理傷口,聽到清音的話,臉色好了一點兒。
木易楓也是點了點頭,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