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呢?”
滕蘇白聽到聲音,立刻回過頭,問道:“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
木朝顏朝著他伸手,他頓了一下,才去握著她的手,她借住他的力量起身,“你,怎麼呢?”
滕蘇白又是沉默。
“不方便說?”見他還是沉默,木朝顏也不逼問,“沒事。”他不說,她句不問。
滕蘇白伸手摟著她,力道有些大,讓她隻感覺到自己的肋骨被他勒的生生的疼。她沒有說話,也伸手摟著他。過了一會兒,他才鬆開她,道:“還過去嗎?”
“嗯。”
他親手給她換了一套衣服,動作上帶著一點兒遲鈍,卻又執拗的非要如此。
木朝顏原本推拒了一下,見他堅持也就沒有再多說,任由他擺弄她的衣服,等到他給她穿好了衣服,滿意的看了看,仿佛他給她穿上的衣服,讓這件衣服更加好看的幾倍都不止。
兩人相攜牽手朝著比試的場地過去。
他們兩個一出現,木夕容就衝了過來,開心的道:“姐姐,我贏了。”滿臉的開心。
“贏了?”她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嗯。”
楊君若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道:“我以前不知道夕容這麼厲害。”
木朝顏眉頭皺了皺,朝著木夕容伸手,木夕容習慣的把手腕遞過去,木朝顏把脈一看,體內靈力大增,卻絲毫不紊亂,仿佛這增長的靈力原本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而已,隻是此時被激發了出來一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沒有。”根本沒有一點兒不舒服,反而很舒服,全身上下的經脈都好像被打通了一樣,順暢的很,感覺手腳都輕鬆了不少。
她點了點頭。
台上現在正在比試的是吳青嵐和盈月。
兩人之間的情景看的有些奇怪,吳青嵐四周陰風陣陣,而盈月的四周卻是一片清朗,仿若黑夜與白日的差別。
“你是,降靈一門的人。”吳青嵐看著對麵盈月身邊的清風陣陣,與他四周的黑風截然不同。
盈月滿臉含笑,“正是。”
季乾飛從端木揚那邊走過去,他去給端木揚和林肅看了看傷勢,走到木朝顏身邊說道:“端木揚腿上的銀針我是取不出來了,林肅受得傷雖然嚴重,但是還好沒有傷及根本,你看……”
木朝顏靜默了一會兒道:“知道了。”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季乾飛上下看了看她,見她臉色雖然有些慘白,說話的聲音有力,眼睛清明,可見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也不再擔心。把目光轉向台上。
楊君若聽到了台上的對話,眉頭微微一皺,輕聲開口道:“不好!”
“怎麼呢?”木夕容著急的問了一聲,“什麼不好?”
“那個盈月是降靈一門的人,降靈一門和詭譎一門,千百年來都是死對頭。”楊君若緩緩開口,“原本兩門同屬一門,同屬血醫族下。血醫族消失之後,當時的族長和血醫族一起慘死,族長的兩個兒子,一個歸順了神界,一個歸順了人界,開創了不同的派係,詭譎和降靈!不過,兩門從那時起就不斷的有爭鬥,千百年了,從沒有休止。”
台上的盈月滿臉的鄙夷看向吳青嵐,吳青嵐也是在得知了盈月的身份時一臉的憤怒,他們從出生開始,就一直被灌輸兩門的不共戴天的思想,千百年來的爭鬥兩門自然是損失慘重,他們都有親人死在了這樣的鬥爭中,即使他們兩個沒有任何的交集,卻已經有了血海深仇在裏麵。
此時見麵,自然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以報同門慘死之仇。
兩人動作手段都是很淩厲的,招招都是殺招!
“你覺不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招數很像嗎?”楊君若問著木朝顏。“如果真要說有什麼不一樣,就是盈月的招數都是清風陣陣,而吳青嵐的招數都是陰風陣陣!”
就像是一正一邪一樣!
這麼一想,楊君若笑了笑,難道吳青嵐還是邪的不成?
突然,吳青嵐身上的陰風爆發的更是厲害,台下的眾人似乎都已經看不上見台上兩人的招數,連天都好像被陰雲覆蓋住一樣,陰風陣陣,眾人隻覺得一陣一陣的寒意從心底散發出來,原本盛夏時節,卻隻讓人覺得猶如寒冬一樣的寒冷。
“啊!”盈月一聲慘叫發出了出來,隻聽得一聲沉悶的響聲。
場上的陰暗一點兒一點兒散去,盈月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吳青嵐也不好受,捂著心口,卻是比盈月還能站著。
盈月一手撐著地,就要起來再戰!
“盈月!”端木揚輕聲喊了一句,“不要逞能!”
盈月眼圈一紅,道了一聲是。“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