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抬手為自己把脈,卻動不了一根手指頭……
九兒晃動了幾下自己的尾巴,從木朝顏的懷裏出來,聽到滕蘇白和木夕容的聲音,看過去,卻見兩個人好像被什麼擋著一樣,靠不近他們。
“九兒,九兒,看看我姐姐……”木夕容看著蘇醒的九兒,著急道。
滕蘇白眼睛盯著九兒,這狐狸是有靈力的,所以在這個時候沒有暈倒,還好當時朝顏抱著這個小狐狸,不然現在……
九兒走到木朝顏的旁邊,晃動了幾下她的身體,“主人,醒一醒,主人……主人……”它使勁兒的搖著木朝顏,躺在地上的木朝顏像是已經失去了知覺一樣。九兒用爪子卻試了試木朝顏的鼻息,嚇得跌倒在地上,“主人死了。”
“你胡說!”木夕容大聲反駁道,“我姐姐,才不會死的。”
滕蘇白雙眼猩紅,手上的靈力頓時迸發,整個結界都充滿了他的靈力,九兒和木夕容隻覺得被這靈力壓迫的快要呼吸不過來一樣。
滕蘇白的衣衫因為靈力的爆發而翻飛湧動,發絲也飛揚起來。
木夕容被這強大的靈力逼退幾步,害怕的看著滕蘇白,“蘇白哥哥……”
無名之界吸收著靈力,滕蘇白就再次迸發出靈力,像是在比較是吸收的快,還是迸發的快一樣。
他雙手前伸,幻化出一把利劍,劍氣翻湧,劍嘯嘶鳴……整個無名之界裏都充斥著此劍的嘶鳴聲。
“裏麵怎麼呢?”聽到聲音的楊君若著急道,“要不我也進去看看。”
無絕沒有開口,隻是盯著手上的無名之界。聽著裏麵的嘶鳴,感受著裏麵的晃動。
砰!
滕蘇白劈開了圍著木朝顏那道無形的牆壁,他雙手一震,靈力頓時消散大半,卻還是支撐著身子,跑到木朝顏的旁邊,抱起她,“朝顏,朝顏……醒一醒。”木朝顏的身體冰冷如雪,她是血醫,不會死的。絕對不會死的。
可是,他心裏另外一個聲音開口道,無名之界原本就是血醫族用來消散犯了錯的血醫的。
“不。”他否定自己內心的聲音。果斷的說道,“不會死的。”
木夕容也跪在地上,哭道:“姐姐,姐姐……”
九兒也抽抽噎噎的,用爪子摸著自己的眼睛,“主人。”
“帶她出去。”滕蘇白一手揪過九兒,對著它怒吼道,“用空間術帶她出去。”
九兒使勁兒點頭,使用了空間術,卻不想幾人依然還是在原處。
滕蘇白厲聲道:“帶她一個人出去。”
九兒抓著木朝顏的手,再次動用了空間術,依然沒有任何的辦法,它害怕的睜開眼睛,看著滕蘇白,滕蘇白滿臉陰鷙,全身殺意迸發,似是要毀天滅地一樣的狠絕。
“我……我……我還有一個辦法。”九兒顫顫巍巍的說道,“我和她締結契約,再試一下,說不定可以。”
滕蘇白的眼神冷冷的掃向它,它一顫,“我馬上,馬上開始……”它的爪子變得鋒利,伸向木朝顏的胸部,在半途被滕蘇白擋住,他爪子一抖,道,“心脈處的血,締結的契約最牢固。”
滕蘇白這才鬆開了手。
九兒利爪劃破木朝顏的衣服,尖銳的爪子緊緊的鑽進肉裏,它的爪子帶著血出來,開始用另外一隻爪子在自己的心脈處劃破,兩隻爪子都沾染上了血,後肢站立,兩隻前爪交握在一起,嘴裏念出咒語,不一會兒,就道:“好了,我現在試著帶她出去。”他空間術啟動……
“啊!”木夕容尖叫一聲,九兒回頭一看,隻見木朝顏心脈處的血液噴濺而出,猶如涓涓的泉水一般,白色的無名之界,也仿若被這血色染紅了一樣,漸漸的一寸一寸的白色被紅色侵染。
滕蘇白用靈力去止住木朝顏心脈處的血液,卻沒有絲毫的用處,她經脈之處,都緩緩的裂開,似是要將身上的血液流幹為止。
吞噬肉體,吞噬肉體……
滕蘇白的腦海裏不停的回蕩著這句話,他咬牙,緊緊的抱著木朝顏……
九兒睜大眼睛,隻覺得奇怪,木朝顏身上流出來的血液好像隻會染紅這無名之界,而他們的身上根本就沾染不上任何的血跡,就連滕蘇白這麼抱著木朝顏,木朝顏身上經脈斷裂處的血液,也是絲毫沒有沾染到滕蘇白的身上。
楊君若看著無絕手上的白色的無名之界慢慢的變成紅色,然後是鮮紅色,猶如一顆被鮮血染紅的石頭一樣,她心裏一沉,難道……出事了,他們裏麵有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