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舞傾臉色突變,狠狠的瞪著舒紅線,皇室和木家之間的恩怨,她們即使不涉及朝政也是很清楚明白的。這舒紅線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你……胡說什麼?”
舒紅線看向她,嘴角微挑,笑的嫵媚燦爛,“難道不是,來神界修煉,原本就是說好了的,你修行術法的時候,我們難道沒有幫你?現在不過就是讓你去幫著他思政一起去摘他想要的花而已,你就不答應。”看了看床上的木朝顏,“你不過就是仗著你是木家的大小姐,我們不敢對你怎麼樣而已。”
“舒紅線,你沒有看到她躺在床上嗎?”木舞傾指著木朝顏,“你現在讓我走,我走哪兒去?”
“我看她氣色很好啊!一時半會兒又死不了,再說了,你留在這裏有什麼用?”
“你……”
“難道我說的不對。”舒紅線眉目輕佻,“要不讓思政看一眼。”
“不準碰我姐姐。”木夕容大跨步走過來,擋在床前,瞪著舒紅線和郝思政。
郝思政腳步一停,“既然這樣,就讓她跟著我們一起走。”
“休想。”木舞傾也擋在床前,“我哪兒也不去。”木朝顏現在這樣,她怎麼可能離開。
“不走也得走。”舒紅線語氣也冷硬下來,眼神卻是緊緊的盯著昏迷的木朝顏,這是難得的好機會,她要好好的回報她當初對她的羞辱。一手幻化出古琴。
木舞傾和木夕容對望一眼,兩人臉色都是一變,她們兩個還沒有到能幻化出東西的地步,舒紅線的靈力居然這麼厲害了,兩人擺出戒備的模樣。
“叮。”琴聲一響,整件屋子都好像被這輕聲給壓迫起來,這一聲在整間屋子裏回蕩,沒有漸漸的消散,反而是越來越淩厲。
木夕容靈力散發,抵抗住琴聲。
姐妹兩個,看著又準備波動琴弦的舒紅線,一齊朝著她攻擊過去。
舒紅線冷笑幾聲,手指輕動,琴聲越來越狠。
“你們在做什麼?”楊君若走進來,嬌喝一聲,眉眼一掃,就看到郝思政正坐在床邊,“你做什麼?”
木夕容和木舞傾大驚失色,立刻轉過頭看過去,隻見郝思政背對著她們,他的一隻手正遏製著木朝顏的脖子。
“姐姐。”
幾步走到床邊。
卻見郝思政僵住,他的手朝前伸著,一隻白嫩的手正抓在他的手腕上,木夕容臉色一喜,抬眼看過去,果見木朝顏的眼睛已經睜開,她的神色冷冽的看著郝思政,聲音虛弱卻又格外的清冷,“你,做什麼!”
郝思政愣住,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抽不動,在木朝顏的眼神下,有些微微顫動。木朝顏在醫教的地位比他高,往日見到她的時候,她總是麵色冷淡,卻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寒意滿麵的時候,頓時有些害怕,卻還是理智的回答道:“我……我……看看你的病。”
木朝顏卻是狠狠的甩開他的手,聲音愈加冰冷,“我不知看病不是探脈。”
郝思政眼神微閃,卻不敢說什麼,隻好退到一邊。
木夕容著急過來,拉著木朝顏的手道:“姐姐,你醒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乾飛哥哥過來。”
“不用。”木朝顏精神很好的從床上起來,看了一眼房內的情景,“這麼多人,做什麼?”
“她們欺負我們。”指著舒紅線和郝思政。
木朝顏輕哼一聲,再看向另外一邊的滕蘇白,眼神暗沉,“傾兒,你有事,可先走。”
木舞傾見木朝顏真的沒事,點了點頭,道:“嗯。”看了看舒紅線和郝思政,冷聲道,“不是要去摘花嗎?還不走。”
郝思政此時巴不得離開,自然一腳跟著木舞傾跨了出去,舒紅線卻是停住腳步,看了看木朝顏,眼睛裏的冷意更深了一些,才轉過身離開。
等到屋內隻剩下她們,木朝顏才開口道:“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裏?”她又怎麼昏迷了?
木夕容簡單的講了一下發生的事情,“蘇白哥哥現在都還沒有醒,姐姐,你什麼時候醒的啊?”
“你們吵的時候,我就醒了。”隻不過還沒有力氣睜開眼睛而已,她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那道白光過後,她醒來就是這樣,而且……她緊緊的握了握手,她的身體和以前不一樣了。格外的不一樣。隻是現在她卻不知道哪裏不一樣。
“你剛醒,還是好好休息。”楊君若開口,“我去找乾飛他們過來。”說完,轉過身離開。
木夕容著急的看著木朝顏,語氣裏滿是愧疚,“姐姐……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她非要救無絕,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無絕……無絕……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總覺得無絕和姐姐他們有什麼事情瞞著她,所以才會有無絕那次的重傷和現在姐姐的隻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