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紅的傷勢最輕,被清音包紮好後,就已經起身在身後幫忙了,清塵看著她有條不紊的動作,道:“不錯,不錯,才這麼幾天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難得啊!”
高紅抿嘴一笑,既得意又不敢太過狂妄,看了麼一眼木朝顏,說道,“都是師父教的好。”
清塵卻是哈哈大笑,“你們師傅是個奇女子,你們也不平常,都好,都好!”
等把五個人身上的傷勢全部都處理完了,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幾人忙活的有些累了,清越他們都讓各自的徒弟扶著自己回去休息。
木朝顏讓子佩送高紅回去。
這裏的四個人都不適合移動,等傷勢稍微好一點兒的時候再送他們回去。
楊君若等到了許久,才見陸陸續續的有人離開,子佩走的時候,示意她可以進去了,她才抬腳進去。
木朝顏坐在自己房間的靠椅上,伸手揉著自己的額頭,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有點兒奇怪的道:“你怎麼過來呢?”
楊君若見她說話帶著疲倦,走過去為她倒了一杯茶水,“有事跟你說,就過來了。”
木朝顏接過水,“什麼事?”
“天意和青嵐的事情。”她坐在木朝顏的旁邊,“青嵐這些天很不對勁兒,我看他和天意總是吵架,而且,似乎還準備對天意用術法,天意察覺到了,兩個人鬧翻了。”
“他用術法失敗了?”
“嗯。”
天意知道她是學醫的身份,這件事的確要謹慎一點兒。
她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滕蘇白的身體,其它的都可以稍微放一放。“我知道了。”
楊君若點點頭,而後笑著道:“你現在算是在涼玉京赫赫有名了,五圖陣都穿闖過了,還有誰敢不把你放在眼裏啊!”
木朝顏神情淡淡的道:“我以前難道不出名嗎?”
楊君若沒有想到木朝顏居然也會說出這種自大的話,愣了一下,而後笑出了聲,道:“沒有想到啊!朝顏,你居然還會說出這種話。”
她看著楊君若那不可思議的眼神,眉頭微蹙,她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從她進入涼玉京完全失去了靈力的那天開始,她就已經在涼玉京出名了。
其他兩教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後,木朝顏拿著高紅她們從塔內頂端拿到的玉牌進入蘇問柳的宮殿,,請求進入萬書閣。
被當時在京主麵前彙報兩教問題的顧錦和孫城兩個看到了,他們身邊隨行的幾個徒弟也都睜大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木朝顏,和她手上的那塊玉牌。
闖過五圖陣,對於顧錦和孫城兩個人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他們是兩教的掌教,五圖陣是一定要闖過的。
可是這麼短時間之內闖過五圖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且還是五個基礎這麼差的人。
蘇問柳已經從清越那裏得到了他們五個人闖過了五圖陣的消息了,所以沒有多驚訝。
他看了看木朝顏,眼睛裏的情緒莫名,不過最後卻還是點了點頭,伸手在木朝顏的身上覆蓋了咒文。
“有了這個咒符,你可以隨意出入萬書閣。”
“多謝師父!”木朝顏低頭隱藏住自己內心的歡愉,萬書閣!
孫城眉頭緊皺,盯著木朝顏的身影,見她離開,才跪在地上道:“京主,萬萬不可再讓木朝顏如此行事?”
顧錦偏過頭看向孫城,不懂他這話裏的意思,涼玉京多了一個如此聰慧的弟子難道不是好事嗎?有一個這樣的徒弟繼承京主的醫術也是天大的好事。
蘇問柳不語。
孫城繼續道:“京主,木朝顏不顧自己五個徒弟的死活,讓他們每日都闖五圖陣,受傷嚴重,絲毫沒有仁德之心,更何況據說在神界的時候,木朝顏曾仗著醫術高明對神界肖家動手,奪其寵物……”他列舉了一番木朝顏做錯的事情,“京主,如果不製止,可能會成為另外一個天風。”
當年天資聰穎的二徒弟,是蘇問柳心裏的最嚴重的傷。
顧錦眉頭緊皺,孫城這般直接戳著京主的心裏的傷疤質問京主,實在不應該。
可是他也不能否認木朝顏實在是太過聰明了,如果這聰明用到征途上自然是千好萬好了,但是倘若和當年的那個天風一樣,用在歪門邪道上麵,對涼玉京,對人界,說不定對三界都是一個天大的災難。
他不語,這一切都是要取決於京主的判斷的。
蘇問柳沉默了片刻,揮揮手,讓他們下去。
孫城臉色陰沉的退了下去,顧錦卻還是站在原地不動,他讓自己的徒弟退了下去,自己上前對著蘇問柳道:“京主,有件事情,事關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