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情,她再怎麼胡鬧也會有一個限度的!
涼玉京!
木朝顏皺著眉頭對著滕蘇白說道:“大晚上的,你拉著我到這裏來幹什麼?”寒冬的深夜,滕蘇白居然把她帶到了一座山上,大雪還沒有化開,山上依然是一片雪白。
滕蘇白冷著一張臉說道:“怎麼,陪我委屈你了,你還念著你那一疊紙了是吧!”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走吧,走吧!”什麼時候,他成了一個和一堆不會說話的紙吃醋的人了。
想想以前他傻裏傻氣的時候對她言聽計從,想想他冷漠殘酷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施舍給她,此刻,她心裏還是有點兒懷念以前的他,無論是癡傻的他,還是冷漠殘忍的他。
比這個無時無刻不在吃醋的男人都要理智懂事的多!
如今的他就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需要一個大人來哄著!而她不幸的就是那個大人。
兩人走了幾步,突然一陣異樣的風傳來,帶這樣一股強大的靈力,滕蘇白伸手一把摟著她閃身道一顆樹後,強大的靈力化為刀鋒在樹幹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他皺著眉頭看著這痕跡,這樣強大的靈力……
“我去看看。”妖魔大軍雖然已經退了,不過偶爾在涼玉京還是會碰到一些沒有逃掉的妖魔,也許,這次也是一個躲在這裏的妖魔。
越往前麵走,打鬥聲越來越強,整個樹林裏,靈力四散,打鬥場上四周的樹枝都被強大的靈力給摧折斷裂。
滕蘇白拉著她站在遠處,冷眼看著場內打鬥的兩個人,心裏一驚:怎麼是他們兩個?
木朝顏借著微弱的亮光也看出來在這裏打鬥的人,居然是蘇冷衣和木易楓,他們兩個人招招下的都是死手,最起碼在她看來,蘇冷衣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在要木易楓的命。
木易楓卻是一招一式盡量控製在能抵擋住蘇冷衣的攻擊,卻又不會傷到蘇冷衣的程度上,他們兩個人靈力原本就不相上下,一個人拚盡全力,一個卻是極力控製,木易楓身上已經有了無數的傷口……
“為什麼?”木易楓問道!
蘇冷衣麵朝著木朝顏他們這邊,隻是隔得太遠,光線又不是很亮,她臉上的神情一點兒也看不清楚,隻能聽到她冰冷異常的聲音道:“你活著,涼玉京的人就不會真正的臣服於我。隻有你死了,他們才會忘記你,記得我才是涼玉京真正的京主,而不是你,木易楓。”
她手上的利劍發出七彩的光芒,靈力強大的她的衣衫發絲都因為靈力的暴增而飛舞起來,她的劍筆直的指向木易楓,“你別怪我。”
木易楓似是被她的話給驚到了一樣,愣在原地,直到那帶著強大靈力的劍劈向他的脖頸,他才猛地抬劍去擋,他手上的劍應聲而斷,然後是他的脖子……
木朝顏長大嘴巴,滕蘇白猛地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定住她的身體,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轟然倒地的身體和那顆滾了幾圈的頭顱……
抬眼再去看蘇冷衣,鮮紅的血液,濺了她一臉,她呆立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提著劍和木易楓的頭顱離開。
等到她消失不見,滕蘇白才解開木朝顏的定身術,可木朝顏依然呆立在原地……
“朝顏,朝顏……”
她清醒過來,小跑步的跑到了沒有了頭顱的屍體旁邊,衣服是木易楓的,身上的配飾是木易楓的,這身形,他手上的劍全部都是木易楓的,這不是假的,是真的,蘇冷衣是真的殺了木易楓。
她眼中充血,睜大一雙眼睛,站起來,朝著蘇冷衣方向走去,滕蘇白一把摟著她,緊緊的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看向自己說道:“現在你過去也是死,蘇冷衣的靈力,比現在的我還要強大,就算是我們兩個人同時去攻擊她,也未必會有勝算。”
她張張嘴想要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眼睛掃向地上的那具屍體,卻猛地冷笑出聲,可笑,真是可笑!
為了那個位置,她居然可以殺了木易楓!
就為了涼玉京京主的那個位置!
她咬牙,深吸一口氣,拳頭緊握,指甲狠狠的嵌入自己的掌心,“我要殺了她。”
“嗯。”
滕蘇白心裏卻有些覺得奇怪,那七彩的光芒並不是普通的人可以擁有的靈力,人界似乎隻有皇室的人才能使出這樣的靈力,難道是因為蘇冷衣的小姑姑是人界的太後,受了皇室血脈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