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沒有說話。
太子的心卻一顫。
皇上接著說道:“據聞當初十萬妖魔,對上涼玉京的兩萬弟子,居然涼玉京勝了,可謂真是虎父無犬女。想必帥爺的能力比之木大小姐還要更加厲害了……”
木青的臉色微變,果然聽到皇上接下來的話,“即是這樣,帥爺就代領五千人前去青留山吧!”
太子一聽,立馬想要上前,被木青的眼神止住,木青點頭道:“臣遵旨。”
其它想要開口說什麼的人,全部把話咽了下去。眾人已經能感受到朝堂上的爭鋒相對了,木家和皇室之間的對決已經開始了。
下朝後。
木青獨自朝著宮外走去,一幹武官跟在他的身後,想要開口說話,卻又知道如今這種情況不能在宮中討論這件事情。都是習武的人,又做的是戰場上殺敵的這種幹脆利落的事情,這種憋屈完全受不了。
一出了皇宮,立馬就上前走到木青的麵前道:“帥爺,難道你真的要帶著五千人去剿滅那五萬妖魔大軍嗎?”十倍之隔啊!皇上這麼明目張膽的害帥爺,帥爺為什麼要答應了。
這不是去送死嗎?
“帥爺,要不……我們暗中送人過去。”
木青搖頭回過頭看著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將士,他們都是跟著他一起風裏雨裏的來過去過的,是他的心腹,皇上到時候肯定也會對這些人下手的。“日後,我若是出事了,皇上怎麼安排你們就怎麼做吧?”
“什麼?”
“帥爺,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我們世世代代都為青木軍而活的,帥爺怎麼能讓我們離開?”一群大老粗聽了木青的話,頓時眼眶都紅了,一臉的想要哭泣的模樣。
看著木青即是好笑,又覺得心酸,“木青此去生未卜,青木軍還要仰仗各位。”他說完拱手彎腰。
這麼大的禮,這幾個人怎麼受得起,立馬全部都跪在地上,齊聲喊道:“帥爺。”
木青繼續說道:“我若出事,按照我以前跟你們說的,青木軍就交給大小姐,她性子古怪,你們多多擔待。”
這種交代後事一樣的語氣,讓這些人立馬哽咽了起來,卻都是一個一個的使勁兒點頭,“帥爺放心。”
木青挨著扶起他們幾個,又回頭看了一眼巍峨的皇宮,才一腳踏上馬車。
“柳大人。”木青坐在車內聽到外麵有人呼喊的聲音,他剛要出聲讓馬車離開,聽了這話,嘴唇微動,掀開馬車的簾子,看著不遠處,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正端詳著這邊,兩人隻是對視了一眼,就紛紛轉過頭去了,那人和旁邊的官員輕聲說著什麼。說完後,他抬頭再次看向木青的方向卻見木青的馬車早就已經離開了。他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
“那帥爺,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才答應這種事情。”旁邊的一個年輕的官員歎氣道。
柳邪輕聲笑了笑,說道:“他們這些人做事自然都是有他們的道理的。”
那年輕的官員是新晉的官員,出身貧寒,聽了柳邪這話,嗬嗬笑了兩聲說道:“柳大人也是出身世家,怎能說出這種話來。”
柳邪搖頭不語。
年輕官員見他不說話,咳嗽兩聲,才問道:“我聽聞柳家還有一個嫡出的女兒,是你的妹妹……”他臉色微紅,“上次我去普陀寺上香的時候有幸見過一次,不知柳兄……”
柳邪看過去,見那官員一臉的不好意思,問道:“雖說齊大人才高八鬥,但是……”他無奈的笑了笑,“父親和母親甚是寵愛幼妹。”
他話中的意思齊升瞬間明白,臉色微變,卻還是無奈的笑了笑,“是我逾越了。”
兩人紛紛上馬離開。
柳邪到了府中,才剛剛換下衣服,就見柳父的貼身侍從過來,他問道:“父親找我前去?”
“回大少爺,老爺找您去書房議事。”
“好。”
柳邪到了柳父的書房,見柳父正在看著一封信,信上的封漆他一眼便認了出來,心裏一沉,卻依然拱手道:“兒子見過父親。”
柳父揮揮手,召他過去,說道:“你看看這封信。”
柳邪接過信,一看,臉色微變,卻沒有開口說話。
“皇後寫信前來讓淑嫻先進宮。”
柳邪眼睛微動,然後看向柳父,道:“父親是怎麼想?”
“為父想要聽你的看法。”他坐在椅子上,敲著桌子,“你說說看,你願不願意讓淑嫻進宮?”
柳邪聽這話中多少都有些異樣的情緒,快速的看了一眼柳父,柳父正盯著他,他被看的心慌,像是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了一樣,“兒子……兒子……”他一沉氣,“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