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父帥不方便過來。”她笑的更加的燦爛,“皇上親自去問可好。”
“木朝顏。”皇上從龍椅上站起來,他怒視著木朝顏,“你大逆不道。”
“皇上不是早就已經定了青帥府造反的罪責嗎?如今又為什麼這麼的吃驚。”她朝前走了幾步,幾個護衛擋在她麵前。
她嗤笑一聲,似是嘲笑這些人居然敢此時攔住她一般,“皇上,近些日子就沒有感覺到身體的不適嗎?”她指著皇上的,“譬如靈力無法凝聚,渾身血脈偶爾會逆行。”
皇上瞪大眼睛看著木朝顏。
她繼續說道:“當初,皇上把我關入了天牢,定我的罪責,我沒有反抗,皇上可知道為什麼嗎?”
皇上臉色鐵青的看著木朝顏。
“因為,皇上給臣女的定的罪是確有其事。”她的手指微微翻動,皇上突然感覺一口腥甜從喉頭吐了出來,他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喉嚨,不太敢相信的看著木朝顏。
而其他人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看著吐血的皇上。明明剛才還是好好的。
木朝顏繼續說道:“放了青帥府的人,給我父帥行皇族葬禮,葬皇室祖陵。”
皇上指著木朝顏,要說出話,卻是吐出一口一口的鮮血。他不得已才使勁兒的點頭。
木朝顏才輕笑一聲,“帶路。”說完,轉過身離開,完全不把皇上放在眼裏。
皇上示意其它人帶著木朝顏去天牢,看著木朝顏離開,他才跌坐在龍椅上,如今他才有了靈力,可是為什麼木朝顏在的時候,他卻是沒有靈力的,木朝顏到底給他下了什麼毒。
“傳,白柳柳。”
白柳柳自從木朝顏回到了盛都,整個人才開始後怕了起來,等接到皇上的傳召,她迅速的跑過來,她想要離開盛都。她害怕木朝顏到時候的報複。
直到現在,她才想起木朝顏是什麼人,她曾經做過木朝顏幾年的徒弟,她很清楚木朝顏的脾氣,也許是因為後來她的醫術慢慢得到了世人的認可,和其它人的吹捧,她竟然也在心裏認為自己也是一個天才的醫者,才漸漸的不把木朝顏放在眼裏了。後來進入了皇宮的太醫院,她才知道,皇上還有原先那些誇她的人不過都是因為她是木朝顏的徒弟,一旦她不再是木朝顏的徒弟了,那些奉承的話就少了。
她此時才想起木朝顏的狠戾來,她害怕,她想要逃,可是沒有皇上的允許,她根本就不能離開太醫院。如果知道有一天會是這樣的結果,她當初就不應該背叛木朝顏,或者當初就不應該為了太醫院的位置來到盛都。
她後悔了。
等白柳柳到了龍臨宮,一進去就聞到了微弱的血腥味,她心中大喜,想到在路上的聽說皇上傳召了木朝顏進宮,如果皇上已經對木朝顏動手了,那麼她就不用死了,不用害怕木朝顏的報複了。
“還不快去看看皇上。”旁邊的太監看著發呆的白柳柳,提醒道。
白柳柳這才走過去,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
“起來吧!”皇上朝著白柳柳招手,白柳柳走過去,才發現那血腥味兒居然是從皇上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是皇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傷口,怎麼會有這麼濃烈的血腥味兒了。“你給朕看看,朕的身體如何。”
白柳柳上前,把脈。
眉眼輕動,滿臉的凝重。
“怎麼樣?”
白柳柳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皇上,脈象顯示皇上身體安康,可是……實際上……”她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皇上不耐煩的說道。
她才猶豫的道,“其實,皇上的身體裏的靈力已經零散不堪。”實際上皇上身體裏的靈力已經開始慢慢的消散了,所以,她才能聞到那麼濃烈的血腥味,靈力帶走了皇上身體裏的大部分的血氣。
皇上神色愈發的難看,一把扯過白柳柳的手,道:“可有什麼辦法?”
白柳柳盯著皇上那雙可怖的眼睛,嚇得一哆嗦,咬牙說道:“皇上,臣有辦法,隻是還等臣回去準備一番才行。”
皇上絲絲的盯著白柳柳,忽地鬆開她的手,閉上眼睛,說道:“既然有辦法,那就好,如今情勢不好,朕派人跟著你一起去。等朕身體好了,必定封賞你。”
白柳柳哪裏有什麼辦法,她不過是害怕皇上的那樣的眼神,隨便說的,她想要自己回去後,逃跑的。她立馬改口道:“其實有些藥材隻有涼玉京才有的。”
皇上繼續說道:“若是如此,便再好不過了,太子妃那裏有許多涼玉京的至寶藥材,你若要什麼隻管寫出來,朕讓人去太子妃那裏去取。”
白柳柳頓時無話說了,她靜靜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