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之內一切應有盡有的,無論是什麼都安排的極好。
就連奶媽也安排好了。
內院之外的都是男丁,內院之內的都是有靈力的丫鬟和仆婦。
眾人見到了彥宇琅齊齊的行禮。
彥宇琅淡漠的揮手讓她們起來,然後說道:“這是少夫人和小少爺。”
木舞傾一愣卻也沒有反駁,她知道自己住在這裏是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的。
眾位丫鬟仆婦都是微微一愣,然後又齊齊的朝著木舞傾行李,心裏卻在不停的嘀咕,這少將軍什麼時候成親了啊!好像沒有這消息啊!有機靈一點兒的人,立馬想到,難道這人是少將軍養在外麵的外室。眾人心中都是如此想的。可又不敢怠慢了木舞傾,畢竟這個女人是少將軍承認了的人,而且還有了孩子。
無論怎麼說,這個孩子便是保證,這可是少將軍的長子啊!
將軍那裏,隻要看到了這個孩子,那一切便都好說了。
“參見少夫人。”
彥宇琅並排和木舞傾兩個人站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她住在這裏的事情,如果有人說出去了,你們知道後果的。”
“奴婢/奴才不敢。”
他教訓完他們才帶著木舞傾走進內院,直接到了主屋,對著她說道:“你睡在這裏,孩子也睡這裏。”
木舞傾不是小門小戶的女孩子,她一眼便能看出這屋子不是普通的屋子,必定是主屋,“那你呢?”
“我不能常來這裏,不住在這兒。”
他說完,木舞傾鬆了一口氣,這才對著他說道:“多謝少將軍。”
“你現在才相信我啦!”
木舞傾點頭,心中卻是極為不信的。彥宇琅不是什麼無知的少年郎,他已經率軍多年,如今有參與神界皇室的爭鬥,他的心思可並不比大姐姐的少。
自從知道了木易楓的真實身份以後,她心裏便已經開始學著提防人了。
這個世界原本就不像她早些年想的那樣的簡單的,她認為的那種簡單,是她父帥,是母親,是大姐姐擋在前麵,為她為夕容都擋住了那些可怕的東西。
現在父帥不在了,娘親,大夫人都不在了,如今就連大姐姐都不再了,她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的傻了,再如此的認為全世界的人都是好人了。或者認為隻要她看到的便是好的了。
有些人,他可以裝一年,兩年,甚至……許多年。譬如,木易楓。
彥宇琅不是聽不出木舞傾話中的敷衍,可是他也隻是點頭說道:“這裏什麼都有,你最好少出門。”
“嗯。”
屋內陷入了沉默,安靜的很。
木舞傾抱著孩子,看他睡熟,才輕聲問道:“夕容怎麼樣了?”
“郡主因為惹到了皇上,被關了禁閉。”
木舞傾眼睛裏一閃而過擔心,夕容必定是為了大姐姐的事情,才……才會觸怒皇上的。明明,她已經交代過夕容了,到了神界一定要討好皇上,最不能惹怒的人便是皇上了。看來隻要牽扯到大姐姐,她就什麼都忘了。
“你不想知道木朝顏的事情?”彥宇琅問道。
“你會說嗎?”
“你問,我便會說。”
“……”她盡量忽視他話中的不明的意味,而是開口道,“大姐姐,她……她是跟妖界的人走了嗎?”她心裏其實已經暗暗的想到了,猜到了是誰的。
可是她心中卻有些忐忑,是不是他!
他是不是為了大姐姐而來的。
“是。”
她心中忽然一陣心安,心安過後,又是一陣難過,可是她死死的壓製住自己的難過,咬牙說道:“是妖皇?”
“是。”
彥宇琅看著木舞傾的神色,“你知道他。”他心中暗自驚訝,“木朝顏真的認識妖皇,你也認識妖皇。”
木舞傾卻是緩緩的搖頭,“大姐姐認識的是妖皇,我沒有認識過妖皇。”她認識的人自始至終都是那個叫滕蘇白的人,雖然父帥說的意思便是那個人從一開始便是妖皇,可是在她心裏,他便是滕蘇白,根本不是什麼妖皇。
彥宇琅覺得她這話有些奇怪,卻沒有多問。
徐健站在外麵道:“少將軍,我們該回了。”
彥宇琅又親自交代了一番莊子裏的人,才帶著徐健他們離開。
騎在馬上,徐健看著彥宇琅張了張嘴,半天沒有開口。
“要問就問。”他看著都覺得難受。
“少將軍不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將軍的是嗎?”
“你說呢?”
他歎了一口氣,“屬下就知道。”他從一開始便已經知道彥宇琅是口不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