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舞傾在心裏暗諷,他說出這話就代表他心裏還是在乎的。自然也會因為她的回答而有所改變。
她不語。
彥宇琅見她不語,不過這副表情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繼續說道:“你若說了,我便告訴你如今外麵的情況。”
她果然睜大眼睛,在彥宇琅安排的這個地方,很安全很隱蔽,可是唯一的不好就是她完全不知道外麵的情況,什麼消息都是從彥宇琅的嘴裏聽到的。
“隻要你說了,我便告訴你相知道的任何事情。”他就是想要聽聽她的實話,她的心裏話。
木舞傾垂下頭,問道:“你知道我的想法的。”她以為她表現的夠明顯了。
彥宇琅眉頭緊蹙,“果真是因為我當初做的那件事……”他頓了頓,“還是你心裏有喜歡的人?”他一時之間也分不清自己是希望她是因為前麵那個原因才如此的,還是因為後麵的這個原因才避開他的。
木舞傾睜大眼睛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胡說什麼?”
他心裏一沉,她果然是心中有人了。“你喜歡的是誰?”
她臉色大變,怒道:“你別胡說。”
彥宇琅見她這副慌張的神色,心裏更加篤定了,猜測著她心中所喜歡的人,可是他在心裏想了一遍關於能成為她心上人的人,完全沒有。
木舞傾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對著他問道:“你答應過我了,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彥宇琅心中再怎麼生氣,也還是硬著頭皮點頭。
“外麵的戒備依然很強?”
“嗯。”
“我大姐姐她真的到了神界嗎?”
彥宇琅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目前還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不過有人傳了消息過來,說有一妖一人進入了神界。”
一妖一人?她暗自皺眉,大姐姐此時到神界來做什麼?難道是有什麼事情?還是擔心她和夕容才過來的。
彥宇琅看著沉默的木舞傾,忽然問道:“如果,木朝顏過來,要帶你們兩個走,你走嗎?”
她毫不猶豫的點頭,“自然是要走的。”
不走難道還留在這裏嗎?有木朝顏在,她最起碼覺得會安全很多。
“你覺得我這段時間對你不好嗎?”
她仔細的想了想,彥宇琅這段時間對他們都很好的,最起碼給了他們一個安定的住所,有吃有喝,有人伺候。
彥宇琅見她神色這副模樣,“我對你很好的是吧,你自己也能感覺到的?”
她點頭。
彥宇琅繼續說道:“既然這樣,你跟著她走也是走,還不若留在這裏,這裏也很安全的。”
他殷切的看著她,她心裏微微一跳,沉聲說道:“你知道我不會喜歡你的。”
“我知道。”那隻不過是現在不喜歡而已,以後肯定還是會喜歡的。這麼一想,他心裏暗驚,隻覺得自己這想法便如當初軒轅揚對木朝顏的想法一樣。他在心裏搖頭,不,是不一樣的。
他思忖了一會兒,問道:“你和你那個心裏喜歡的人,還有可能在一起嗎?”
她想到那個傻氣的男孩兒,心裏暗痛,“不會了。他死了。”也許可以說是,他從來都不曾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她愛上的不過是一個幻象而已。
彥宇琅一聽,大喜!可麵上卻也還是做出了衣服難受的表情,心裏暗爽道:死的好,早死早超生,他在心裏給那個男人上香。“節哀順變。”
木舞傾心裏被這話勾起了回憶,可又想到那個男人如今就是妖皇,心裏那點兒哀戚不知不覺就像是變了味道一樣。
她喜歡的那個人是滕蘇白,可滕蘇白便是那個妖皇,那自己喜歡的人就是妖皇嗎?
她使勁兒的在心裏搖頭,否定自己這種可怕的想法。
當初如果那個男人一開始便是以妖皇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麵前,她覺得不會喜歡他的。她喜歡的那個人是被自己欺負的,傻氣的滕蘇白。
彥宇琅看著發呆的木舞傾,咬牙切齒。他和她說話,她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嗎?
趴在床上的木梓晨,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們兩個,忽而翻過身在床上咯咯的笑了起來。
木舞傾聽到他的笑聲,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彥宇琅坐在床邊逗他,時不時的戳著他圓滾滾的肚皮。
彥宇琅原本有些糟糕的心情也因為木梓晨這樣的笑聲而放下,他覺得手下的小孩子的皮膚很是嫩滑。
木舞傾看著他這副模樣,道:“你小心別讓他受了風寒。”她走過去抱起孩子,放在一旁,躲過彥宇琅的魔爪。
彥宇琅正玩兒的起勁兒,道:“你沒有看到他笑的那麼的開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