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清怎會相信,她一直在一旁數著自己心上人對自己如何的好。
良妃萬萬沒有想到軒轅清居然會被木朝顏給騙了,她一直放在手心上的這個女兒,居然就這麼被一個人界的沒落家族的庶出的女兒給騙了。她咬牙,說道:“木朝顏,本宮絕不會放過你的。”
軒轅清還在一旁呢喃,忽聽良妃狠戾的開口,愣住,“母妃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自然是要讓木朝顏付出代價。”她起身,“這件事情,必須讓你父皇知道。”
“不。”軒轅清一把拉住良妃,“難道母妃要讓父皇知道是我偷了他的玄靈珠嗎?”
“自然不是。”良妃冷笑幾聲說道,“你母妃怎麼會如此做?我要的是木朝顏終身後悔。”
軒轅清不解的看著良妃。
良妃卻已經在心中有了計謀,對著她道:“你的事兒,自然不能如此說,到時候,你就這樣……”她附在軒轅清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軒轅清聽了以後微微點頭,道:“母妃說的對。”她即使再不相信母妃口中所說的話,可那錦囊裏的紙條卻是實實在在的,季公子真的是木朝顏那個女人裝的?
她一時之間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自己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很好,自己為他心跳加速,為他著急忙慌,甚至為他殺人,為他偷東西……這些種種,到了後來不過是為了證明她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的被一個女人耍了。
她心中頓時有些理解三哥哥的做法了,便是那個女人騙了自己,傷害了自己,卻還是想要問清楚,到底是為什麼?此刻,她在心中竟然舉得自己和軒轅揚是同病相憐的。
他們兩個人都是為了同一個人而失魂落魄。
可笑的是,最起碼三哥哥還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愛上的是她這個人,而她卻萬分的可悲,愛上的卻是那個男人的假象。她喜歡的是一個女扮男裝的人。
她嘴角微微抽搐,忽而又變得狠戾起來,死死的盯著前麵,似乎那個男人便在自己麵前一樣。
良妃一身素色衣衫的帶著軒轅清到了皇帝的宮裏,此時皇後正帶著木夕容陪著皇上一起用膳,見她們兩個過來,心裏不耐,卻還是開口吩咐道:“來人,去擺桌……”
良妃拉著軒轅清猛地跪下來,直接開口說道:“皇後娘娘,妾身過來是有事要稟告的。”
皇後不滿的看向她,皇上卻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了看,沒有說話。
軒轅清想要開口,卻被良妃拉了一把,她才忍住沒有開口,不過眼神卻是時時的朝著木夕容看過去,她心裏想到當時木夕容的話,暗自在心裏嘲諷自己愚蠢,原來木夕容說那話就是為了引誘她去偷玄靈珠。
這麼一想,她再怎麼不願意承認,等理智恢複了以後,這麼一想,隻覺得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她被羞辱丟到河中,碰到了季公子,對季公子動心,出現未婚妻,殺未婚妻,季公子重傷,偷玄靈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木朝顏……
她在心裏狠狠的喊著這三個字,而後抬頭快速的看了一眼木夕容,現在找不到木朝顏,那就那她動手好了。
皇後看著她們母女這個表情,就知道是來者不善,她偏過頭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的木夕容,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是和剛才一樣的吃著東西,看到這樣的外孫女,她此時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她如此的沒有心機,還是該憂慮,她太沒有心機了。
木夕容察覺到皇後的視線,笑著道:“外祖母這個好吃。”然後對著皇上道,“外祖父,讓姑姑她們起來吧!今天的菜色都很好吃的。”
皇上的心情也因為木夕容毫無心機的話而鬆了一點兒。他多年來權謀算計,哪裏看不出來這一對母女是衝著木夕容來的,而最近能夠讓她們如此大動幹戈的時候,就是玄靈珠了。
他在心裏懷疑過木夕容無數次,也暗中調查過她無數次,沒有半分的嫌疑。再者她這麼些天整日裏呆在宮中,不是陪著他,便是陪著皇後,至多就是在禦花園裏走走,但是那個時候身的奴仆卻是極多的。
她沒有時間去偷玄靈珠的。
皇上點了點頭,親自吩咐人去安排了膳食的桌子。
良妃和軒轅清此時並沒有推辭,而是恭敬的坐在桌子前麵,得體的用膳。
等吃完了,又喝了茶。皇上才看著良妃和軒轅清問道:“你們過來所為何事?”
軒轅清聽了這話,猛地跪在皇上的膝蓋邊,委屈的說道:“父皇,父皇……我被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