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舞傾這個時候進來,看他們這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說道:“父帥,母親,姐姐剛剛囑咐我了,讓你們早些進去休息。”
白姝月也覺得自己有些難受,點了點頭。木青和白姝月兩個閃身進了盒子,木舞傾抱著盒子,小心翼翼的模樣。
柳邪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問,為什麼木青和白姝月如今卻又能出來了,他可是親眼看見白姝月死的,也是親眼看到他們兩個人下葬的啊!“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帥爺和夫人會……”
他果然還是沒有叫父親和母親。木舞傾心裏低沉了一下,卻還是開口說道:“是姐姐,姐姐從降靈城把父帥和母親救出來的,說是日後隻要細心的滋養,父帥和母親就會活過來,長出新的肉身。”雖然她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但是有這麼好的機會,若是能讓父帥和母親複活,她也是願意。
雖然這個過程是每天都要用姐姐的心頭血來滋養。
不過,若是她,她也願意用自己的心頭血來滋養父帥和母親的。
“活過來,新的肉身?”柳邪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你們去了什麼地方……鬼蜮嗎?”
搖了搖頭,“好像是……降靈城,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是姐姐和他們去的,我並沒有去。”
柳邪點了點頭,正準備說話,親兵就掀開簾子進來,對著他道:“將軍,武周已經帶來了,他被施了杖刑。”方迪走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有管他慣著的這些人,他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武周的。
柳邪點了點頭,說道:“把他送到木朝顏那裏去,安排好他們。”
木舞傾立馬開口道:“姐姐和……玄離兩個人出去了……”
“先安排好,他們總會回來的。”又轉過頭對著親兵說道,“加強外麵的戒備,時刻注意妖魔那邊的動向。”
“是。”
親兵走出去,扶著武周說道:“你和那個木大小姐有什麼關係啊!她居然還惦記著你一個小兵。”
武周看了一眼他,驕傲的說道:“我曾是大小姐的親兵?越蘆,你是不知道大小姐是多麼的厲害的。”他似是想起了從前,後又一陣的歎息,“盛良原也是大小姐的親兵……”隻是盛良沒有等到大小姐過來,就已經陣亡了。
越蘆也垂下眼眸,這一場戰爭死了多少人,他們的同伴有多少都是死在這條道路上的。他們很清楚。
這一座城池再無往日的繁華與生機,也不知需要多久才能讓這座城池忘記這次的傷痛,振作起來。
兩人麵色都有些難看,心裏一片沉重。
越蘆扶著武周到了他的帳篷,說道:“如今好了,我看將軍那副模樣,必定是已經有了良策了,這場大戰很快就會結束了。”
“希望如此。”大小姐也來了,勝算就更大了。
木朝顏被玄離帶著速度極快的到了一座山頂。空中一輪圓月晶瑩剔透一般的掛在天上,四周靜謐的很,卻又偶爾有幾聲動物的叫聲傳來……
“這裏是……”木朝顏看了看四周。
“好看嗎?”玄離直接問道。
月色的山林顯得很是靜謐,有一種沉靜的典雅,她點了點頭,“好看。”這些日子,似乎從來沒有過這樣沉靜過,便是她麵上表現的如何的沉穩,可是心裏卻是因為各種事情而不得不思考,再無心思去看四周的景色。
玄離拉著她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兩人一同看著遠處的景色,木朝顏的心也在這樣的景色下慢慢的沉下來,心裏原本有的那種緊迫也放鬆了下來。
人果然是一種很容易就被散漫的生活給侵蝕的動物。
一旦停下來,就很眷戀這種無拘無束的自由自在的日子。
“如果這裏做洞房之夜,你可覺得不好?”
木朝顏原本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猛地聽到這句話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聽,她側過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你說什麼?”
玄離理直氣壯,絲毫不避諱的說道:“洞房!”頓了頓,“你知道我等了多久的。”原本早在用滕蘇白的身體他就不想放過她的,隻是那副身體是滕蘇白的,他才沒有下手,後來好不容易恢複了肉身,可他靈力又出現了問題,兩個人好不容易名正言順的成親了,居然告訴他,兩人是魂魄,不能洞房。
他甚至有時候覺得,這是不是老天爺故意如此對待他的。
木朝顏看著他那雙金色的眼瞳裏閃爍的光芒,又看了看四周的寬廣的天地,問道:“席天慕地?”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