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邪臉色一變,立馬打開信封,走到一旁,看完了整封信,聽不出喜怒的說道:“他的手段果然厲害。”
安慰看著柳邪這副模樣,問道:“我如今已經暴露了身份,恐怕不能再留在盛都了。”
“嗯。”柳邪點頭,“正好,我這邊剛好缺一個暗衛,你去好生的保護傾兒,就是剛才走出去的那個姑娘。”
“是。”暗衛應道,卻沒有動。
柳邪坐在椅子上思考著信封裏的事情,見她沒有動,問道:“還有事情嗎?”
“主子,準備怎麼應對皇上的安排?主人會放棄這次的機會嗎?”暗衛問道。
柳邪突然笑了一下,說道:“你何時變的如此的多話呢?”他一向都是很沉悶的,從來都不隨意的開口的。
“主人,這麼些年,難道你等的不是這個機會嗎?如今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可以讓你恢複自己真實的身份,或者還能得到更多的。”若真的按照木易楓推測的那樣,柳邪和木朝顏兩個人肯定還是要和皇室作對的,如何和皇室作對,當然是逼宮了。
“我沒有想到,你會說出這些話。”
“主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為了這一天忍受了多少?”
“出去吧!”柳邪揮揮手讓他出去,暗衛不再堅持,退了出去,柳邪自己一個人靠在椅子上,他說的對,他為了這一天忍受了多少,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等到這一天,他不過是想要看著木家好好的,不過是想要有一個合理的身份去娶了自己想要娶的女人罷了。不過,也許在他看來,自己多少是有些野心的。
野心,他有嗎?他問自己,不過,試問天下的男兒誰沒有野心。
正如他所說,自己碰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難道還要放棄嗎?
他想到信封裏寫的事情,暗衛以為柳盛讓他傳的書信是求救的書信,其實並不是的,而是一些皇上關於盛都調派的事情,還有醫教要逐出木朝顏十二宮宮主身份的事情。
木舞傾正準備回到柳邪的帳篷,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伸手攔住了她,道:“二小姐,將軍剛剛說了,日後你可以回自己的帳篷了。”
木舞傾抬頭看過去,見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她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的叫了出聲,“滕蘇白!”喊出聲,又覺得自己真是好笑,這個人雖然長的有些像滕蘇白,可卻不是滕蘇白。
暗衛神色不變,道:“二小姐,請。”
木舞傾回到自己的帳篷,看著角落裏的那一團黑影,他是暗衛,可他為什麼長得那麼的像滕蘇白啊!“你……叫什麼名字。”
“極影。”
極影!木舞傾在心裏念了一遍,“你是柳家的暗衛?”
“我是柳大人的暗衛,日後就是二小姐的暗衛了。”極影的聲音沒有一點兒的起伏。
木舞傾微微點頭,“你在外麵守著吧!”她不是第一次有暗衛,自然知道暗衛該如何的安排。
“是,”
木舞傾躺在床上,看著帳篷外的那一抹身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麼樣兒的感受,她知道,知道他不是滕蘇白,真正的滕蘇白已經死了,再說了,那個滕蘇白也是現在玄離附身在滕蘇白身上轉世造成的。而不是真正的滕蘇白。
可是,她一瞬間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番,心裏那一股情緒,像是要將她淹沒了一樣。
不過,在她看到了他的正臉,和他那張冰冷如霜的神色的時候,她沸騰如開水一樣的心就馬上平息了下來。隻是,此時她看著那抹影子,她的腦袋裏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從前她和滕蘇白之間的事情,那個傻子。
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子不再看那抹身影。
木舞傾以為她認錯了極影是她一時的錯覺,可是等到木夕容過來的時候,見到極影的第一眼,大叫一聲,“蘇白哥哥。”木舞傾就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被發現了一樣,不敢去看木夕容的眼睛。
不過木夕容此時完全就沒有注意木舞傾的神色,她注意的是這個長得酷像滕蘇白的人,“蘇白哥哥?你是蘇白哥哥?”等走近了後,才失望的說道,“你不是蘇白哥哥。”
她懷裏的木梓晨,先是看著陌生的場景,而後朝著有些熟悉的木舞傾伸手,木舞傾一見到他,再沒有心思想別的了,立馬抱著他,哄道:“晨兒乖,晨兒有沒有想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