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杜修能點頭,“大小姐覺得呢?”
“聽他的。”
眾將領又商量了一番日後的事情,便都退了下去,整個青木居隻餘下木朝顏和柳邪。
柳邪看了一眼這青木居,輕聲說道:“剛才,你為何不說你的看法?”
“你日後才是青帥府的掌權的人,我越權了。”
“……”柳邪不語,頓了頓,說道,“你曾說木家曾是皇家子弟。與當初的太子是親兄弟,兩人關係很好。”
“是。”
便如如今這樣。
“所以,若是這事兒成了,木家和青木軍一定要歸屬於皇家,所有權在皇家的手上。”她轉過頭看著柳邪,“日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了。”
“那木家……”
“有本事的人,不會在意的,沒有本事的青帥府又何必在意他了。”
“也許日後的木家的人不這麼想。”
“……”木朝顏看了他一眼,道:“日後的事情,你我都不可能預料的,但是至少,悲劇不能再重演了。”
“是。”雖然他們都不能保證日後木家會成為什麼樣子,但是這幾千年來的教訓已經能夠告訴他們,有些錯誤是不能犯的。
而現在就是結束這個錯誤的時候了,不過代價大了一些罷了。
恐怕,當年的兩個好兄弟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後人竟然互相忌憚,仇恨彼此這麼久了。
皇宮。
蘇冷衣挺著一個大肚子,看著站在窗邊許久的木易楓,寢宮之內的伺候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他已經站在那裏快要有一個時辰了,蘇冷衣摸著自己的肚子,她知道他不開心,從他開始坐上這個皇位他就不開心。
他常常一個人發呆,一個人陰沉著臉,她有時想要問他發生了什麼,可看著他轉過頭對著她笑的樣子,他極力的想要隱瞞她的樣子,她就說不出來了。他如果不願意說,那就不說了。
隻是這次不一樣了,她看著他的背影,就好像陷入了一個陰沉的世界裏一樣,把著明亮的寢宮都帶出了一絲陰冷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了。
“皇上,宮大人求見。”
“不見。”
這是他今天拒見的第四位官員了。蘇冷衣看了看他,轉過頭揮退了一臉不知所措的太監,“就說皇上今天在宮裏陪我,我身體不舒服。”
“是。”
木易楓回過頭,背著光,臉上的表情看不清楚的,他道:“你身體不舒服。”
“沒!”她笑著道,“我很好。”
木易楓垂下頭,似是嘲諷的說道:“我竟然連這麼一點兒情緒都隱藏不了。”他不應該站在這裏的,不應該在這裏向一些有的沒有的事情,而是應該沒有任何異樣的去接見那些大臣。
可他就是做不到。
木朝顏回來了,青帥府又再次出現在了人界。
蘇冷衣走過去,站在他麵前,看著他那張帶著惱怒又帶著迷茫的表情,道:“便是朝顏回來了又如何,你依然是人界的皇帝。”
“你沒有看見朝顏那副神情,她此次回來定是要和我爭個你死我活的。”他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手段是有些很了,可這是為了人界好,這是為了皇室好,總要有人有家族要犧牲的。
“即使如此,難道你覺得自己比不上朝顏嗎?”蘇冷衣抬眼看著他,“在我心裏這世上在無人能比得過你的。”
木易楓伸手抱著她,“冷衣,我在這個世界上大概隻有你了。”
蘇冷衣其實還想開口說,皇室難道就不能和木家和解嗎?難道就真的一定要鬧到個你死我活嗎?
可這話她不敢說出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不敢說出口。
她緊緊的摟著木易楓,他說他在這個世上隻有她了,她何嚐又不是了,她在這個世上也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三日後。
青帥府舉行木家大公子的認祖歸宗的儀式。
皇上親自到了青帥府為柳邪舉行儀式,文武百官也都齊聚青帥府為柳邪慶賀。
外麵一片歡聲笑語,熱鬧非凡,內院裏,柳淑嫻看著楊冰漪,激動的抱著她道:“母親,你再不來看我,我都要跑去看你了。”
楊冰漪仔仔細細的看了她一遍,道:“傻孩子,我在府裏好好兒的有什麼好看。”她看了看柳淑嫻住的這個院子,點了點頭道,“木家對你還算不錯,這院子也好。”
柳淑嫻點頭,“他們對我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