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然和季乾飛兩個人離開清越的大殿,一路朝著百草屋走去。
秦舒然走了幾步後問道:“我去師父那邊,你與我一同去嗎?”
季乾飛愣了一下,而後點頭道:“也好。”他比秦舒然先入的醫教,自然身份上也比秦舒然高一些。
兩人一路到了百草屋,李響正在裏麵彙報關於孫城的事情。
兩人走近了,李響立馬就住口不說了。
秦舒然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他們再說什麼還這麼一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模樣。
季乾飛看向木朝顏,從她回來,這幾天,他根本就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她,她好像變了,又好像沒有變一樣。
木朝顏看著他們過來,問道:“你們兩個不去準備明天的比試,到這裏來做什麼?”
“師父,你剛才和李響在說什麼?”
“不重要的事情。”
不重要的事情還需要瞞著其它人嗎?不過他在心裏稍微一向就能明白木朝顏和李響到底在說什麼?最近除了比試的事情,能讓木朝顏這麼操心的就隻有二小姐受傷的事情,而且一看木朝顏這神情絕對是要對孫城動手了。不過她不說,大概也是因為還沒有什麼把握吧!
得罪了師父的人,更重要的是傷害了師父身邊的人,師父自然不會放過孫城的,隻是不知道師父準備做什麼,才讓孫城能夠受到懲罰而不牽扯到醫教。
秦舒然問了一些關於袁天竪的事情,而後就準備離開,他轉過頭看了一眼一直不發一語的季乾飛,心下了然,便對著李響說道:“我剛好有些事情要問你,你過來?”
李響自然也知道這是秦舒然為了讓他們兩個好說話,才離開的。
等到屋內隻剩下季乾飛和木朝顏兩個人,木朝顏才開口說道:“坐吧!”
季乾飛坐在她對麵,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說道:“我覺得你變了。”
“嗯。”
季乾飛看著木朝顏起身為他倒茶,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眉頭微蹙,道:“你懷孕了。”肯定句。
木朝顏點頭,“嗯。你也看出來了,這件事我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便讓師兄他們都瞞著了。”
“是……那個妖皇的?”
“嗯。”
季乾飛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他對你好嗎?”
“好。”
“朝顏……”
木朝顏在心裏微微歎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季乾飛對她就是這麼執迷,他們兩個本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更何況他們還一直因為觀念不同而有所分歧。
“季乾飛,你該叫我師叔的。”
季乾飛沉默不語。他不願意叫木朝顏師叔,明明他能開口叫清音他們師叔,可是就是對著木朝顏叫不出口。他師父如今對木朝顏的心態有所改變。
偶爾還會說,站在木朝顏那個位置,擔負著那麼多的人命和責任,心腸自然要狠一些,心思自然要比必然要更加的縝密。
他知道,他知道朝顏有多麼的聰明,他也知道她有多麼的善良,可他……有時候總能察覺出來,木朝顏和他不是一路的人,他們明明認識的就很早,一開始相處的那麼融洽,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最後就變成了這樣了。
“以後……我叫你師叔。”他在心裏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朝顏……師叔。”
木朝顏笑著點頭。
季乾飛又喊了一遍,“朝顏師叔。”
木朝顏“嗯”了一聲。
季乾飛苦笑一聲,站起身子,說道:“師叔,我還要為明天的比試做準備,就先走了。”
“好。”
季乾飛快速的離開。
“還沒有聽夠。”木朝顏發出清冷的聲音。
木舞傾笑著走進來說道:“姐姐,你可真夠狠心的啊。”
“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溫柔,那是一種殘忍。”更何況還是季乾飛這種有些執迷不悟的人,除非是徹底的打消他的念頭,不然他會一直念著,想著,看不透。
木舞傾走過來坐在她對麵,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正準備喝,再看到木朝顏神色的時候,隻好自己把手上的茶碗放下,“我又不是什麼重傷,怎麼還不能喝茶啊?”
“我這裏的茶你不能喝,這都是安胎的茶,與你身上的藥物有所衝突?”
木舞傾隻好歎氣,自從醫教的那些人知道了木朝顏懷了孕,簡直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是按照安胎的過來的。“姐,我身上的傷都好了難道還不能出去嗎?”
“能,明天你就出去,去術教……找人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