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一把抓著清芷的手說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啊?他怎麼會這樣?”
木朝顏神色嚴肅,眼睛盯著台上的尤鷺,如果她沒有想錯,那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血醫。與血醫對抗,季乾飛的幾乎沒有什麼勝算。
不過若是這個不是血統的血醫那就還有可能,若是血統的血醫,就一點兒可能性就沒有了。
她自己就是血統的血醫,知道如何對付血統的血醫,可是季乾飛不知道,他若是把這個尤鷺當作普通的人來應對,那對他的生命,也是極大的威脅。
木朝顏在心裏想著該怎麼讓季乾飛能夠安然無恙,就算做不到安然無恙最起碼也要留下一條命來好讓他們能夠救活她。
木朝顏垂下頭對著一旁的高紅囑咐了幾句,李響便和高紅一起離開了。
坐在高台最上麵的清越神色也有些難看,他看著台上的比試,手緊緊的捏著拳頭,這個尤鷺果真不是一般人,他身體裏的每一個部分幾乎都是帶著毒性的,身體裏的每一部分甚至都能再生,明明就已經被季乾飛給打傷了,可傷口很快的愈合,就像是……不會受傷,不會死的一樣。
他看向木朝顏,木朝顏的對著他微微搖頭,他的神色就更加難看了,就連木朝顏都沒有辦法,那……難道就看著這個尤鷺對季乾飛下死手嗎?
季乾飛已經有好幾次都差點兒中了尤鷺的毒性了,他早已精疲力盡,而對麵的尤鷺卻依然遊刃有餘,他就好像在等著他分神的那一刻,便如獵豹一樣,逗著自己的獵物,等到他一鬆懈,他便撲上來,將你撕扯幹淨。
尤鷺看著季乾飛的眼神,這個人果真不錯,都到了現在了他居然還沒有喪失注意力,看來,他不能再玩兒下去了。
尤鷺突然站定不動,整個場麵都安靜了下來,眾人都驚訝的看著尤鷺,想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什麼,他還有什麼神秘是他們不知道的。
尤鷺雙手朝著遠處的那千鍾藥材伸手,便有如數的藥材像是有了知覺一樣的朝著他飛了過來,他把所有的藥材全都彙集起來,催動靈力藥材在空中便如在宮裏一樣沸騰起來,藥材慢慢的融化成了水在空中彙聚。
“好強的靈力……”有人感歎道。
木朝顏冷眼看著她知道這是尤鷺想要盡快的解決掉季乾飛,他這一招,她可是從來都沒有看過的,在涼玉京的萬書閣裏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典籍。
這個人……也許真的是血醫,而且……比她要更加的了解血醫一族。
她知道血醫一族都是從別人的嘴裏聽到的,可是這個尤鷺有可能就是當年血醫一族從那場浩劫裏逃出來的幸存者。
這個幸存者藏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直到今天才想著要出來,或者是到底是因為什麼,他才出來的?
是現在這個世界隻有他一個幸存者,還是其實有很多的血醫一族的幸存者,隻不過都藏了起來而已。
季乾飛看著那漫天飛舞的黑色的液體,他也從那些藥材裏拿了一堆藥材過來也快速的在自己的麵前堆積起來,猶如一堵牆體,雖然他沒有尤鷺那樣的靈力和術法把那一堆的藥材煉成了液體,可是他卻能把這些藥材當作自己的擋箭牌。
南夏看著季乾飛的應對,果然聰明。
不過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抵擋住的尤鷺的進攻。
尤鷺看了一眼季乾飛的應對,也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這個時候還能這麼冷靜的想出這樣的解決辦法,也是夠冷靜的。不過……也不過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他一手翻轉,把那一團漆黑的液體全都握在自己手中,朝著那一堵藥材建成的牆體甩去,那液體便似是能腐蝕所有的東西,包括空氣一樣,整個空氣中都帶著悲腐蝕的味道。
那液體碰到了季乾飛用藥材堆成的牆體,那黑色的液體一點兒一點兒的沁透了牆體,穿過牆體的那一霎那,黑色液體便猶如利劍一樣,朝著季乾飛襲擊過去。
牆體慢慢的被腐蝕,什麼也不剩下。
季乾飛正準備應對黑色的液體,突然無形當中,好像有什麼東西阻擋著黑色的液體一樣,他愣了一下,四周一看,便看到了木朝顏,木朝顏對著皺了一下眉頭。
季乾飛立馬似是明白過來一樣,立馬雙手彙聚靈力,去襲擊尤鷺。
不過黑色的液體腐蝕能力極為厲害,那無形的阻擋的力量很快就突破了障礙,朝著季乾飛而來,季乾飛用靈力攻擊,有的黑色液體被靈力攻擊的掉落,有的則直接朝著季乾飛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