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還好嗎?”
清音歎了一口氣說道:“也虧你能想出那個辦法來拖延時間,雖說救了乾飛,可君若傷的就很重了,還好沒有直接接觸那些毒液,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樣?”她有些害怕的小聲道,“你都不知道,顧錦因為這件事,很生氣了。”
“心疼自己的徒弟,正常。”
清音擺擺手,轉過身離開。
木朝顏進入自己的房間,剛剛坐下倒了一杯水,李響就神神秘秘的進來,對著木朝顏說道:“師父,那個孫城果然服用那個藥了,現在我們怎麼辦?”
“不怎麼辦?他自己會過來的。”木朝顏淡淡的說道,“季乾飛那裏情況怎麼樣?南夏怎麼說?”
“乾飛師兄那邊我去看了的,已經醒了,雖然有點兒虛弱,不過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南夏師叔親自在照看。”李響想了想道,“我告訴了乾飛師兄,是君若救了他的。”
“嗯。”
李響沉默了一下問道,“乾飛師兄,問起過師父?”雖然那不過是季乾飛提了一句,但是那一句可以看出來,季乾飛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問的,‘你師父有來過嗎?’這是季乾飛問的,這句話,隻要稍微一想就知道這裏麵是帶著什麼樣兒的情緒的。
“嗯。”
她的態度依然淡淡的。
李響站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師父,你……”
木朝顏側眼看過去,見著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李響,“當時便是你,高紅他們,或者是其它的人,我也會救的。”
李響沒有說完的話被這句話給堵住了,師父果然知道他要說什麼,他不過是看著季乾飛醒來後,有了意識,問的第一句話,就是‘是朝顏救得我嗎?’,得到肯定答案的季乾飛,神情是那麼飛揚。
他看著神色那麼飛揚的季乾飛,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想,季乾飛心裏多少是明白的,師父救他不是因為他是季乾飛才救的……,若是旁人,師父也會救的,可是季乾飛還是開心。
他微微歎氣,轉過身離開。
其實也不能說師父做的不對,師父從來都是對季乾飛很是果決的,最起碼從他察覺到季乾飛對師父的不一樣的輕易之後,他就從來沒有看到過師父對季乾飛有什麼不同。
不像師父麵對那個……玄離的時候,師父也許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看著血醫時候的神色,有時候是溫柔似水的,那眼中的情意,清清楚楚的表明了,這個世界上師父喜歡的人隻會是玄離。
師父那些從來沒有再其他人麵前表現出來過的神色,卻在玄離的麵前,他看到過師父少女一般的猶豫,生氣,還有微溫柔,這些情緒,師父在麵對其他人的時候鮮少表明出來。
季乾飛是深知此事,卻還是願意自欺欺人。
不過,感情這種事情,他也不能替季乾飛感受到底是痛苦多一些,還是快樂多一些。
尤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院子中唯一一個伺候的笑藥童,正在院子裏擺弄著藥草,見到他回來立馬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他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走了幾步立馬頓住,回過頭看著小藥童道:“你,過來。”
小藥童猶豫了一下,心中雖然害怕,卻還是堅持著吵著尤鷺走過去,等到了隻有兩步遠的時候,停住腳步,不敢再進一步了。
“你對木朝顏了解多少?”
小藥童先是一愣,而後快速的說道:“整個醫教沒有人不知道朝顏師叔的。”
“那你給我講講她。”他掀開袍子坐在一旁的石椅子上。
小藥童猶豫了一會兒,卻還是開口說道:“朝顏師叔是青帥府的大小姐……”
其實這個小藥童是新來的,若不是這次木朝顏回來,他是壓根兒就沒有見過木朝顏,不過是從別人的嘴裏聽到的那些傳言而已。
等小藥童說完,尤鷺陰沉著臉,許久才說道:“你的意思是,她一來了醫教,便被人打斷了經脈,再無靈力。”
“是。”小藥童點頭,“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又恢複了靈力了。”
尤鷺心中也有些驚訝,按說便是血統的血醫若是被打斷了經脈便算是能夠不死,也不會恢複靈力,若能恢複,當時便可以恢複了。
這個木朝顏難道真是千年之前活下來的血醫……她知道一些血醫特殊的治療的方法嗎?
“那個打斷她經脈的人,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