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如今這樣的情勢,淑嫻的身份再偷偷摸摸的藏在青帥府不太合適。
“爹……”柳邪一時著急,開口喊了出來,一出聲,他和柳盛兩個同時都愣住了,柳盛暗暗歎了一口氣,拍著他的肩膀,道:“她這樣躲著藏著,難道還能一輩子嗎?你先把她送回來,我去向皇上請旨,為你們兩個訂婚。到時候,也算是名正言順。”
柳邪麵色大喜,可過了一會兒又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柳盛歎道:“不管日後你和皇室到底是有了什麼樣兒的問題,淑嫻恐怕都不會和你分開的,與其讓你們兩個躲躲藏藏的,不若,我便去求了皇上。也算是成全你們兩個。”
柳邪聽出柳盛話中的愛憐之意,心裏一酸,“爹,兒子……”
柳盛伸手止住他的話輕輕說道:“你不是我的兒子,你是青帥府的兒子,你記住了。而我是柳家的當家人,皇上的親舅舅。”
柳邪緩緩閉上眼睛,輕輕點頭,他很清楚明白柳盛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再次睜開眼睛,裏麵一片清明,他後退一步朝著柳盛彎腰,拱手行禮。“多謝柳大人成全,我自當好生待柳家大小姐。”
柳盛輕輕點頭,轉過身離開,不再說一句話。
柳邪緩緩直起腰,看向柳盛。
旁邊的幾個將軍這才走了過來,開口問道:“這柳大人找您是為了什麼事情?”
柳盛開口說道:“終生大事。”
這些將軍都是青帥府的親信,他們也都知道木青還在人世的消息,一直都守口如瓶,沒有人說出來,再者因為是木朝顏給他們下了藥,他們都不能說出關於木青的事情。
木青既然在事,那……柳邪的終生大事就一定是要經過他們兩個同意才行的。
眾位將軍想要開口提醒柳邪,卻又礙於藥物說不出口,隻好在一旁幹著急。
不過,他們這些人中隻有杜修能沒有被下藥,所以他們便找到了他,讓他去勸說柳邪。
杜修能如今正在為戰事著急,又聽到了這件事自然更是著急,便立馬找到了柳邪,直接開口就說道:“你的終生大事,一定要帥爺和夫人的同意才行。”
柳邪麵色如常,看了杜修能一眼,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杜修能見他不當一回事,上前一步,勸道:“我知道你一心想要迎娶柳家姑娘,這些日子我也看在眼裏,你們兩個也甚是合適,朝顏和舞傾她們也很喜歡那個未來的嫂子,可是你也要知道,日後,你的妻子是要掌管整個青帥府的,而如今帥爺和夫人還在世,如是,一開始便得罪了他們兩個長輩,怕是日後你妻子的日子不好過。”雖然他覺得夫人和帥爺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人,但是畢竟柳邪是他們的孩子,而且還是失而複得的孩子,自然是比旁的孩子要在乎一些了,那些平常人家裏似乎都是因為這樣的事情發起矛盾的。
柳邪看著杜修能那副著急的模樣,眉頭微微一揚,便轉過身離開,走了幾步,回過頭對著杜修能說道:“軍師和我一起過去吧!”
杜修能不知道他賣的什麼關子,不過還是跟著一起過去了。
一路跟著柳邪到了淩錦閣,他一愣問道:“來這裏做什麼?”這裏是如今帥爺和夫人兩個休養身體的地方,輕易是不能進去的。
柳邪一手拉著杜修能施針術法,兩人飛躍到了牆內,院內一片安靜,聽不到什麼嘈雜的聲音,雖然看起來有些破敗,不過還是能看出曾經的輝煌的。
“大少爺,你這是……”
屋內忽然傳出小聲,是白姝月的笑聲,而後又是一陣小孩子的笑聲,之中似乎還摻雜著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他仔細一聽,才發現原來是柳淑嫻的聲音。
“你看看晨兒,小小年紀居然這麼要強……日後你和邪兒的孩子,定然也是如此聰明的。”
“夫人……”
……
木青走出來,看著站在院子裏的柳邪和杜修能,示意他們到一旁的書房去。
因為白姝月和木青如今是不需要任何的吃食的,所以並沒有送任何吃喝的東西過來,不過這裏打掃的還是格外幹淨的。
杜修能看著屋內一塵不染,這裏沒有下人,而且白姝月和木青這樣的身體怎麼會去打掃了,如今隻會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看向柳邪,見柳邪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又想到剛才從屋裏傳出來的笑聲,心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們真是瞎操心,人界柳邪早就已經想好了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