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一旦對方沒有大哭大鬧,而是直接同意了,並且吧錯誤攬到了自己身上,他們的想法就會不一樣了。
柳邪想到那個驕傲的男人被木朝顏這幾句話給堵死的時候,怕是心裏想的和自己是差不多的吧!
木舞傾說完,對著柳淑嫻眨了眨眼睛,而後又立馬開口說道:“大哥,我已經知道了,你要接受決鬥的事情了,當然,我覺得如果你們沒有勝利的把握的話應該不會隨意的接下這決鬥吧?”
她這話不僅僅是替柳淑嫻問的也是替她自己的問的。
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們並沒有讓她參加。
她心中多少有些沒有底,所以她迫切的希望知道木朝顏他們到底打算如何辦?
柳淑嫻也抬頭去看柳邪,滿眼都是擔心。
柳邪眼眸微閃,笑了笑說道:“自然。不然你覺得我們為什麼要同意決鬥。”
兩人頓時都放下心來。
木舞傾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也不再打擾他們兩個了,說道:“那你們兩個好好的商量,我還有事兒就先去忙了。”
她說完就快步離開,腳步輕盈。
柳淑嫻靠在柳邪的懷裏,輕聲道:“你剛才說的是假話。”
柳邪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雙手按著柳淑嫻的肩膀,堅定的說道:“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贏得這次的決鬥。”
柳淑嫻其實心中明白,與皇室決鬥,幾乎沒有勝利可言,可是柳邪能做出這樣的保證,也說明了,他們定然還是有一些勝利的可能性的。不然,柳邪是不會說出這些話的。
“我等你,我會等你的。”
“我知道。”
木舞傾歡快的回到自己的院子,推門而入就看見木朝顏站在院子中,敲著她院子中的一棵極大的鬆樹。
“姐姐……”
木朝顏回過頭看向她,嘴角微微一笑。
木舞傾上前來,挽著她的胳膊,說道:“姐姐不去忙,到我這裏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啊!”
木朝顏隨著她一起進入了屋中,木舞傾屋裏伺候的丫頭,忙端了茶水上來。
“沒有,就是來看看你。”
“看我?”木舞傾有些疑惑,“姐姐不去忙大哥決鬥的事情嗎?”按說他們應該都在忙這件事情才對。
“要決鬥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麼好忙的。”木朝顏放下手中的茶碗,手指輕輕敲著桌麵。
木舞傾原本歡愉的表情漸漸平息下來,忽而心中一跳,問道:“是不是,我們青帥府根本就不會贏的。”
“不……”她搖頭道,“有一線機會。”
木舞傾去看她。
“不過,這一線機會之後,我就再無可能去救皇上了。”木朝顏開口道,“此事,我要告訴你。”
木舞傾頓時愣住,許久才說道:“也就是說,皇上和大哥隻能保住一個。”
“嗯。”木朝顏平淡的說道,“不過,大哥勝出的幾率依然很小。但是若是……便沒有任何勝出的幾率。”
木舞傾心裏微微一顫,許久才笑了出來說道:“姐姐,你怕我到時候傷心嗎?”
“我們都會傷心的。”木朝顏語氣悵然的說道,“你,我,夕容,還有父帥和母親,怕是都不希望有這麼一天的出現。”
這兩個人對他們而言都是親近的人,“可是如今,我們隻能選擇大哥了。”
木舞傾苦澀的笑了笑,道:“我知道。姐姐不用太過說明,我也不是什麼動都不懂的小女孩兒了,夕容也會明白的。”
“嗯。”
兩人一時無話。
木舞傾垂下頭想了許久,而後道:“若是大哥輸了了?姐姐準備如何?”
“大哥若是出事,隻要有一口氣,我就能保證他不死,但是……一旦大哥輸了,青帥府再無立場重提回皇族之事,整個青帥府在人界怕是也不容了。”
“那……”
“我與父帥想的是,若是真到了哪一步,我們便離了人界,或是隱居,或是……去降靈城。”
木舞傾心裏愁緒滿懷,一時她也不知道選擇讓誰勝利的好。
“隻是,怕是到時候,皇上會死死的盯住青帥府,要耗死青帥府。”皇室若是勝利,定然不會讓青帥府隱退的,不然世人不是還以為皇上不容他人,可青帥府也不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為朝廷效力。
那個時候,青帥府的權利會一點兒一點兒的被剝奪,他們再不敢隨意的反抗皇室的任何命令。
若是皇上是這般想的,那她……就一定要帶著青帥府離開人界。
木舞傾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道:“即是如此,我們便不應太過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