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推開麵前的丫鬟,不顧禮儀的朝著外麵奔去。
一路上,無數丫鬟和奴仆都齊齊驚訝的看著她。
一路到了府門口,門外才辦完差事回來的柳家子弟,見到她都彎腰行禮。
她卻連禮儀都顧不上,直接翻身上了馬,策馬而去。
這一幕倒是讓眾多的柳氏子弟瞧得瞪大眼睛,直到其中一個回過神來,問道:“母親,這是怎麼呢?難不成出來什麼事情嗎?”
其餘人皆搖頭。
“還愣著做什麼,派人跟去看看。”
柳盛坐在馬車上,一直等到夕陽西下依然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便揮揮手說道:“走吧!”
趕馬車的車夫是他近身的侍衛,問了一聲:“不等了嗎?”
“不等了。”她不會來的。他心中早就明白,她怕是早就不信他了,便是自己一個人活著也不願意和他一起過日子。
他的心一時不知是什麼滋味。
馬車軲轆軲轆的離開。
突然,後麵傳來一陣馬蹄聲。
伴隨著一聲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柳盛!”
馬車裏的柳盛頓時驚住,侍衛立馬停了馬車,柳盛一下子衝出馬車,看著策馬奔來的女人,他覺得驚異。
駿馬到了他麵前,停下。打著響鼻。
馬上的女人,靜靜的看著他,倒不像是深宅門裏的貴婦人,卻像是一個十七八的姑娘,滿頭大汗,胸口不停的起伏,沒有半點兒在柳府的沉穩。
兩人對望了許久,楊冰漪冷著聲音說道:“你把那些東西給我是什麼意思?”
柳盛愣了一下,說道:“你……若是留在盛都,還是要有些依仗的好。”
“你……難道認為那些東西就能給我儀仗?你的那些庶子庶女,那些妾侍姨娘,便憑這你給我的這些東西,就能讓我儀仗了嗎?”
柳盛苦笑一聲,“我想過給你別的依仗,你不要!”
她冷哼一聲,“我不要,誰說不要的。”
柳盛瞪大眼睛,站在下麵,看著居高臨下看著他的楊冰漪,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喜的道:“你……你當真願意?”
“看在你孤苦一人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
柳盛大喜,猛地飛身過去,把她從馬下拉了一下,楊冰漪尖叫一聲,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掙紮了一下,就停住。
遠處而來的柳家的子弟看著這一切,一個一個都愣住。
過了一會兒,隻聽得侍衛輕聲咳嗽一聲,楊冰漪才想到現在是什麼情景,一把推開他。
柳盛卻是絲毫不在意的,回過頭,板著臉看著柳家的子弟,朗聲道:“我帶著你們母親出去走走,你們好生在家裏看家。”
“是。”
而後,他便拉著楊冰漪上了馬車。
不過多久,整個盛都都流傳出一個版本,柳家夫人千裏奔騎,隻為和柳大人一起浪跡江湖。
這種傳言,演變出了無數個版本,後來,便有人專門寫了話本,後來還在三界傳唱幾十年。
青帥府。
木舞傾處理好青帥府的一些日常,正準備去淩錦閣裏稟告一日之事,突然有一個丫鬟衝進來,對著她說道:“二小姐,有人擅闖淩錦閣,被帥爺抓住了。”
什麼?
居然還有人敢擅闖淩錦閣,膽大!
她急匆匆的過去,等進了淩錦閣,依然沒有發現一路上眾奴仆異樣的神色。
“父帥……”她一腳跨進去。看著跪在地上的挺直背脊的男人,語氣嚴厲道,“居然敢擅闖淩錦閣,膽子倒是大,是誰指使你的。”
她話音一落,屋內隱隱傳來笑聲。
她甚是不解。
走到前麵,才看到跪在地上的人是如何麵貌,臉色一變,話都說不出來了,“你……你……怎麼在這裏?”
彥宇琅看著她說道:“你言而無信,隻好我過來找你了。”
木梓晨坐在白姝月的旁邊,聽了這話,直接嗬嗬笑道:“言而無信,言而無信。”
彥宇琅心中大喜,真是沒有白疼這個小子那麼長時間。這個時候還是能幫他說些話的。
木舞傾卻掃了一眼他,隻淡淡的說道:“我沒有言而無信。”
木青看著她的麵色,說道:“今日,神界閆將軍府來提親。說是你與他早就私定終身了,可是真的?”
“假的。”木舞傾直接道,“我什麼時候與你私定終身了。”
“那日,你去神界,是你親自說的,你說等三界事情完結,你便會嫁給我的。”
“……”木舞傾沒有反駁,而是道,“如今三界1事情也不算是完結了,我沒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