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無言。
聽到這個回答後班長低著頭默默跟著路水查將一具具死屍拋到樓下,引得樓底的喪屍群一陣陣嚎叫。
她已經髒手了,陷進去後再也拔不出來了……
許久,天台上所有的死屍隻剩下那具被開膛破肚的屍體。
原本躺沒死屍的地麵空蕩蕩,地上滿是黑乎乎的凝固物,不知道是血跡還是腦漿,說不定是別的什麼,隻需要幾場大雨這些殘留的痕跡就會消失不見。
這上百條的人命就此化為塵埃。
“喂,你們兩個會遊泳嗎?”
正在準備東西的路水查問著兩名驚魂未定的女生。
“啊?”小玲驚叫一聲,捂著仍然惡心的胸口,嘴裏充斥著嘔吐物的酸臭味,虛弱的回答著:
“嗯,會...會一點,在老家學過遊泳……”
路水查轉頭看向班長。
捂著鼻子忍受那惡心的肉糜塗在身上,班長低著頭心中的負罪感一陣陣湧動,自暴自棄的回答:
“淹不死就是了!”
“蛤?淹不死?”
路水查愣了一下,這種答複可不保險,不過仔細想了想這影響不大了,倒也沒有管下去。
收拾好身上需要攜帶的物品,雙手握著消防斧,將匕首藏在衣袖中放在著隨時可以揮出的地方。
身上披著重新抹上血跡和碎肉的外套,血腥味撲鼻,褲子並沒有粘上多少血肉,僅僅是抹上一點點血漿,數量不多,就算血跡幹竭成硬硬的一塊也不會影響運動,原本穿著的那雙高幫鞋早就丟掉了,從某一具死屍身上扒下一雙球鞋,精心挑選之下,這些衣物鞋子都很合身。
這次不是去戰鬥,他們僅僅需要逃出學校換個安全的地方。
這套衣服的防禦力無限接近與零,但是十分方便運動,如果是偷襲的情況下,作為應急處理,殺死幾個喪屍並不是問題。
路水查蒼白的臉色上戴著略顯文弱的眼鏡,兩天充足的睡眠讓厚厚的黑眼圈消了不少,隻不過那件臃腫的外套套在瘦如竹竿的身上,無論怎麼看都十分別扭。
如果沒有抹上血肉,看起來僅僅像個怕冷的讀書人,可是,如今的他拿著一把沾滿血漿的消防斧,渾身還沾滿血跡,怎麼看都是個變態殺人犯。
然而,現在這個瘋子即將衝進怪物當中企圖蒙混過關。
“哦,對了。”
一拍腦袋,路水查似乎想起些什麼。
快步走到牆壁下那堆衣物前,從裏麵拿出兩件外套塞進背包,一邊塞一邊對著班長兩人說著:
“最近天冷,我建議你們扒一兩件外套下來,以防萬一。”
“哦。”
班長低著頭答應著,麻木的在這些死屍身上扒下的衣物中挑選,剩下小玲還在碎屍邊,恍惚著一點點拿起血肉塗在身上。
她們已經將自己的生命托付給路水查,比起待會更加瘋狂的事情,現在再折騰一下也沒什麼。
分屍、拋屍、渾身抹上死人血肉、現在再扒幾件死人衣服又算什麼。
“我最後重複一遍!”
路水查看著身上穿沾滿血漿的兩個女生,滿意的點了點頭,指著教學樓後的高牆,繼續著下文:
“隻有翻過去,後麵就是大街,可能會有零星幾個喪屍出現,但是!絕對!絕對!絕對!不能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