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的處理著冷水中的青菜,纖細的手指被冷水凍得紅腫起來,聽見廚房裏‘嘩嘩’作響的炒菜聲,小玲心中漸漸煩躁起來。
因為路水查等人的突然加入,倉庫內原本闊於的床鋪出現了尷尬的情況。
兩個三人製的軍人宿舍位置還是足夠,隨著兩名軍人的逝去,空空的床鋪令人感到莫名的寒意。
男女有別,鵬老理智的將自己的專屬房間讓了出去,路水查、鵬老、以及四名軍人則剛剛好住滿軍人宿舍。
可因為這樣,把別人‘趕’去睡硬梆梆而且十分窄小的鐵架床,一直做不出什麼成就的小玲感到愧疚。
這接近一個月翻天覆地的突變已經讓這名小女生開始改變,嬌生慣養不代表嬌縱無知,白吃白喝那麼久,就算是天真爛漫的小玲也開始感受到軍人們眼神中的異樣。
受到影響的不僅僅的路水查三人,被軍隊紀律性壓抑心態的軍人們同樣感到急躁。
他們也有家人,親朋好友們待在城市裏生死不明,明明有著拯救別人的力量卻不得不壓製住。
然而,軍隊的紀律性正在日益削減。
拯救家人的私欲VS了無音訊的軍隊命令
嗬嗬。
若不是鵬老平時聲望極高,恐怕這群救人心切的軍人們早已經衝進城市裏了。
“嘶…好冷……”
哆嗦一下,小玲從冰冷的水中撈出洗幹淨的青菜,抖了抖帶出來的水跡,放進籃子裏遞給班長。
麵色複雜的接過小玲遞來的菜籃,班長心中感歎一聲,悄悄的轉身將沒處理幹淨的枯葉挑出來,然後倒進熱鍋裏,熱油遇水,又是‘唰’的一聲爆響。
在班長的帶領下,心有愧疚的小玲與之一起去廚房裏幫忙。
對於早已經獨立生活數年的軍人們而言,兩名女生能夠做的事情實在太少,自尊心作怪,眾人也不好意思將洗衣服之類的髒活交給兩名嬌滴滴的女生。
最終,在班長的強硬要求下,軍人們選擇將相對簡單輕鬆的夥食負責交給班長,至於小玲,隻能勉強打下手。
為什麼?
英勇犧牲的鍋正在天國注視著你。
“唉……”
看著廚壁上黑漆漆的痕跡,班長不由得哀歎一聲,背後正在準備碗筷的小玲聞聲往後縮了縮。
撇過頭去,班長看著這手中碟切片的肉類,回想起被路水查支配的恐懼,臉上不由的露出微笑:
“又是肉幹……那家夥…哈,不吃餓死他。”
這裏是武器倉庫,但也絕對不會缺乏食物。
三大箱應急的高熱量食物,近噸的肉幹,牆壁外還有一片不小的農田,一片綠油油的冬季蔬菜,在八人的消耗下,支撐半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就是沒有新鮮肉類!
和平時期,看守倉庫的軍人們可以換上便裝出去買菜,軍區也常常補貼,除了路遠,與常人無疑。
對於要求隱蔽性軍需倉庫,給退伍軍人當做私人住處使用已經是不錯的待遇,你再在這裏養些家禽家畜,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哈”
班長圓潤的臉上露出明朗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某個壓迫自己十幾天的家夥吃癟的苦逼臉色。
然而並沒有。
早餐時間,一臉笑意的路水查扛著一挺自動步槍大步走進廚房裏,冷漠的臉上難得的充斥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