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所有人都蹲下後,為首的年輕軍官僵著臉向對麵的接待處走去,青少鼓起的太陽穴與中氣十足的樣子為這張有棱有角的年輕麵孔增添幾分帥氣,渾身散發的威嚴讓人下意識的避開視線,莊嚴而又厚實的軍裝下,不知隱藏了多大的力量。
痛吟聲中,被徹底鎮壓的人群驚恐的為這個危險的家夥讓出一條道路。
心中暗暗記住這張年輕的麵孔,等待恢複曾經的人脈關係後絕對要狠狠報複這個家夥。
無視掉周圍投來的敵視目光,年輕的軍官直徑走到大廳中央,人群也隨之讓出一片空地,剛剛搶奪的物資散落一地,液態或者固態的藥物被踩成黑乎乎的垃圾,軍區生產的食品與日常用品被一搶而空,空空如也的箱子翻到在地上,用來包裝的塑料袋癟癟的躺在地上。
“負責人呢!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出來!”
朗聲質問著,年輕軍官怒視在周圍拿著軍區標簽物資的幸存者們,戰場上養成的初步戾氣令眾人不敢直視。
看見倒地的同僚時,堅韌的臉頰忽然抽搐一下,加快步伐靠近地上的軍人,連忙將其扶起,眼睛裏閃過一絲殺意,怒問道:
“誰幹的!”
“對…不起長官,這是我們的失誤。”
傷痕累累的士兵掙紮著,打算爬起來行軍禮。
原本整潔精神的迷彩服此時沾滿灰塵,身體各處都是大大小小的黑腳印,腰部不斷因為劇痛而顫抖,臉上一個烏黑的鞋印讓他變得狼狽不堪,各處有些細小的傷口正在緩緩流血,渾身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淤傷。
不知已經被踩踏了多少回。
他僅僅是一個普通至極的軍人,倒黴的他被安排到儲物室門口,麵對搶奪藥物的暴動幸存者,直接被推倒在地上,上百人的來回踐踏下,若不是他及時縮著身體抱著頭部,恐怕早已被踩成重傷。
“夠了,我會解決的。”
強忍著心中怒氣安慰道,憤怒的軍官讓身後的兩名下屬將他送去軍區醫院,再次環視一遍在場的眾人,看見躺地流血的幸存者時,眼中的殺意越加旺盛。
此時,附近巡邏的軍人剛剛趕到,聽見槍聲的他們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倉促的趕來後,看見兩邊站立的戰鬥隊伍與躺地溢血的幸存者時,臉色頓時僵硬起來,怒吼道:
“怎麼回事!誰幹的!哪個混蛋批準開槍的!”
場麵已經鎮壓下來,儲備室的大門碎開,滿地狼藉的樣子足以說明前因後果,這種暴動不可能壓下風頭,攤上這件事情,身為巡邏人員,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想到這巡邏隊的隊長露出恐懼的神色。
喪屍爆發時,兩名最高領導人當場遇害,最後剩下的副師長也是險些斃命,經曆過這次事件後,原本軍區平衡的局麵頓時打破,幸存下來的黃副師長與一批新貴掌握軍區一切大權,最近看似在抗擊喪屍,實際上,派上戰場的除了真正擁有能力的家夥,剩下的幾乎都是站錯隊伍的軍官!
雖然被將降職至巡邏隊隊長,可是當年勾心鬥角留下的經驗他還是懂的,然而,剛想怒斥那名武裝隊伍的長官時,看見那張年輕的麵孔,滿目怒容頓時縮了回去,倉皇的跑到軍官麵前,恭維道:
“斌長官,您不是在前線嗎,什麼時候回來了……”
“閉嘴,先救援弟兄們,控製住場麵,任何一個有異動的家夥立刻擊斃,勞資全權負責!”
立刻打斷了巡邏隊長的話,被叫做斌部長的軍官此時沒有心思理會這種彎彎曲曲的官腔,殺伐果斷的軍人氣質盡顯無疑。
“好…好,您忙……”
慌忙的答應著,看見那張盡是殺意的麵孔,巡邏隊長頓時嚇了一跳,這個家夥就是為數不多被領導人選中高升的幸運兒,正值紅頭的他不是日落西山的自己可以匹敵,本以為自己要完了,可是,聽見‘全權負責’這四個字後,喜氣險些跳出喉頭,連忙指揮著下屬清理殘局,恨不得立刻消失。
此時正在醞釀怒氣的斌長官也懶得理會這種家夥,這些年長的家夥總是喜歡穩住,正是這個原因,他們才沒有拚搏的膽氣。
年少氣盛的他不會思考這些條條框框的東西,他隻會拚殺,正是如此他才能利用喪屍爆發這個機遇而爬上這個職位。
拋掉這些念頭,斌長官直接抓過旁邊一名衣著不菲的男性商人,扯著衣領抓到自己麵前怒問道:
“告訴我,是哪個王八羔子先動的手!”
“額…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