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新兵報名處,路水查遇上了一點點小麻煩。
正值末世,許許多多幸存者的親朋好友死在喪屍嘴中,失去了家園仇恨與憤怒占據了心靈,人群當中散布的謠言對於他們的影響力十分薄弱,血氣方剛又剛好別無去處,參軍的男性並不少見。
當路水查領到報名表後,內測與現實的差異再次出現。
——新兵不能近視。
……
這就很尷尬了。
曾經的廢才生活不僅僅讓路水查體格虧空,雙眼近視更是達到四五百度,磨合身體許久才好不容易適應過來。
內測時,路水查參軍的時候末世已經開始了半年,前線吃緊,軍區隻好再次放低錄取要求,走投無路之下路水查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可是如今,一臉蒙逼的路水查站在原地,看著手裏的體檢表以及前麵的排隊隊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摘下眼睛,露出軍人的嚴謹氣質,假裝看風景。
心中暗道:
“提前幾分鍾果然是正確的。”
路水查習慣性的坐在角落,旁邊的幸存者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幾分鍾後,兩個健壯的登記男兵如期而至。
記錄個人信息時,雖然消瘦,但是渾身散發著嚴謹氣質的路水查很容易的通過了考核,一身正規軍裝倒是引起了登記人員的注意。
簡單的攀談幾句後,就當做是軍屬記錄下來,送去體檢時,在軍醫怪異的目光中,快速背下視力測試表,靠著內測餘留下來的直覺路水查也有驚無險的度過。
“拿去,往那邊直走二百米,那裏的接待人員會告訴你去哪裏的,記得領新兵本,綠皮的那個。”
淡然的說著,登記男兵將手裏蓋上印章的申請表遞給路水查,拉開旁邊的鐵門示意他過去。
“哦,謝謝。”
淡淡的回複著,路水查拿著報名表按照軍人指著的方向走去。
踩著明亮微微反光的瓷磚,以白色為主體的走道潔白的牆壁上掛著宣傳欄與有些當年戰爭時期留下的豐功偉績,嚴肅的氣息讓人情不自禁的繃直腰板融入這個環境。
因為剛剛那個大坑,路水查口袋裏的眼鏡鏡片被拆開然後藏在軍帽的裁開的縫隙裏,留下的鏡框當做臉部裝飾,連同背包一起遞給滿臉驚異檢查人員,雖然感到詭異,但在年輕人之中,這種裝飾也是比較普遍。
能夠進入軍區的幸存者都是通過了安全檢查的,看著填表上‘軍屬’二字,疲憊的檢查人員也沒有多為難路水查,讓他將身上的物品交給自己暫時保管後,沒有搜身就讓他進入浴室,清理掉身上的汙垢,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軍人福利。
殊不知,這個善意的舉動,讓路水查口袋裏的熟睡的幼貓安然來到軍人區。
說到‘軍人區’這個稱呼,其實是在內測中期才會出現。
因為喪屍爆發的緣故,軍區內的各個部門的軍人傷亡慘重,快速平定內部的動亂後,但逝去的戰友再也回不來了。
還來不及立起烈士碑,少數幾名鐵血的強硬派軍人馬上就召集部下,前去城市裏救援。
通訊中斷、未知災難降臨,哪怕是紀律嚴明的軍區也難免產生恐慌,與軍區裏上上下下的縱橫交錯的官員們生死不明,親朋好友之間的關係更是牽扯了無數軍人。
憤然的前線隊伍拿著塵封已久的武器衝進城市裏,生命與死亡交織下,軍區附近的許多中小型城市得到收複,可是一二線城市卻難以進展,誰也沒想到人為建造的建築物會變成阻礙人類的敵人。
小巷子裏隨時可能湧出數百數千喪屍、高樓大廈上隨時可能跳下自殺式攻擊的落單喪屍、變異喪屍出現後許多搜救小隊更是不知蹤影。
越來越多的壞消息傳回軍區,領導人也不是吃素的,解剖台上在研究人員一聲聲驚歎中,人們對於喪屍的感染能力得到更多的了解。
也因此,安置幸存者住處時,領導人暗暗將幸存者規劃到一起,而擁有槍支的武裝人員規劃到一起,還做出了‘緩衝區’這個外圍作為抵禦喪屍是緩衝帶。
甚至已經明目張膽的列出規定,臨時居住區內的幸存者,沒有得到命令一律不許離開居住區,接近紅線者被巡邏軍人勸離,態度惡劣者直接槍決。
平民與軍人的待遇差距越來越大,人們炫耀的不是金錢而是擁有軍人身份的親友,戰爭後遺症越來越普遍,甚至有些喪心病狂的軍人還絕定將一些貧弱的平民當做誘餌集中在一起,以引誘個體強悍的變異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