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統一規範的新兵鐵製的飯盆,路水查默默的在甚大的新兵飯堂裏排隊打飯。
為了讓新兵更加清楚知道的地位與立場,就連餐具都與義務兵有著巨大的差別。
早上的訓練結束,周圍都是捂著大腿、小腿不斷呻吟叫疼的新兵。
路水查跑得很慢,卻一直沒有停下來。
服從命令一起跑圈的新兵們在教官的威懾下,心中不滿卻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始跑步。
可是平時缺乏鍛煉的體質,突然開始強度如此高的訓練豈會輕鬆?
剛開始第一圈就有不少瘦弱的學生忍受不了。
這一點都不誇張。
贏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
小步慢跑著八百米的跑道,一些從來沒有運動過的嬌貴弱雞們就開始體力不支。劇烈的喘著氣,臉色慘白慘白的,連嘴唇的變成發紫。
一臉哭喪的停下腳步舉著手對教官說著:
“我退出,不當兵了。”
迎來的卻是一鞭子。
總教官猙獰的化身成最苛刻的惡魔,殘忍的舔了舔嘴唇,瞪著那個最先退縮的新兵狠狠的用教官專用的鞭子抽了一下。粗魯的罵著:
“退出個屁,你現在是老子的兵,就算爬著你也得給我爬夠二十圈!”
陳宙可不會講什麼人道主義,狠然一擊,瘦弱的身體留下一道火辣辣的傷痕,慘叫一聲,這名體質脆弱的新兵連忙跑出幾米遠,幾乎要哭出來的再次繼續訓練。
這是第一個卻不是最後一個。
十幾分鍾後,拚著命才堪堪跑完三圈,一些體力較弱的難民也漸漸支撐不住。
隻感覺到雙腿越來越重,最後像是灌了鉛一般,肚子裏麵的內髒劇痛,每跑一步所帶來的振動都會帶來一陣密集的疼痛逼迫著自己停下腳步,劇烈喘息的肺部也是萬分難受。
又一批體質脆弱的新兵忍受不住痛苦,放緩腳步最終小步慢跑變成走路。
坐著車子監督訓練的陳宙隨之而來,再次給了一鞭子。
旁邊的軍人冷漠的看待痛苦不已的新兵,不僅沒有阻止這種‘虐待’還在‘助紂為虐’,嘲諷、怒罵、鞭打讓那些企圖放棄的新兵再次向前奔跑。
這不人道的逼迫沒有人在意。
曆代的軍人都是這麼訓練的,隻是這些新兵連區區三四圈都堅持不下去,說是越來越辛苦還不如說參軍的新人體質越來越脆弱。
這也是陳宙瞧不起新兵的原因之一。
蔑視的看著哭爹喊娘企圖退出的幾個嬌貴年輕人,殘忍的一腳踢起來。竹竿般直立的腰杆,抖了抖身上的槍支。
兵?他們也配?
就是在逼迫你訓練,意誌力薄弱就逼著你堅強起來,必須讓新兵們明白,沒有什麼事情是完成不了的。
不榨幹自己潛力憑什麼快速進步?
兵瘤出身的陳宙深知這個道理,自己非凡的成績就是這樣逼出來的。
這些意誌力薄弱的嬌貴年輕人隻是新兵中的少部分。
看向前麵還有許多持續緩步慢跑的新兵,麵無表情。
比起十幾年前陳宙參軍時,這一批新兵很差,真的很差,一年不如一年的傳聞並非假事。
體質強壯的新兵很少,更多的是肥胖、瘦弱,或者是文文弱弱的,哪怕許多頗為健壯的家夥也已經開始乏力,看起來很粗壯有力的大腿卻沒有什麼力量,贅肉或者肥肉占據了肌肉的位置。
狠狠的操練,平時嬌生慣養的他們根本無法想象戰場上的殘酷,不吃苦不流汗憑什麼去與敵人戰鬥。
今天不流汗,明天就等著流血吧!
很辛苦,卻是因人而異的辛苦,這個問題至關重要。
‘十六公裏’這個簡簡單單的數字讓新兵們感受到絕望。
眼高手低的‘嘴強王者’們隻會坐在屏幕前嘲笑著那些辛苦流汗的戰士,一邊指點江山一般指出任何一點點發現的錯誤,誇誇其談若是如此如此就會怎麼樣,然而卻絲毫采取任何行動。
外行人指揮內行本就是最愚蠢的。
這批難民組成的新兵絕大多少都是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其中在校學生甚多。
不知是一時衝動還是經過了深思熟慮,這場漫長如同噩耗般的訓練注定成為他們永生難忘的經曆。
平時完全看不出的體質差距此時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四五圈一個分水嶺。
生活中完全沒有鍛煉的家夥跑到四圈甚至不足四圈的時候就開始體力不支,不適應身體劇烈運動的腎部或者脾部開始陣陣發疼,疼痛下哪怕意誌再堅強,脆弱的體質注定他們最多再跑兩圈就必定會倒下,否則,在這種巨大負擔下的內髒無疑會受傷,而且那種疼痛也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的。
當然,開始肚子痛的新兵大部分早在疼痛出現時就放棄了,然後被後繼而來的教官一鞭子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