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弱貧弱貧弱!你們這群廢才這麼回事?老子一個星期沒來而已,你們就變成什麼樣了,想上天嗎?”
陳宙粗框的怒罵再次傳響。
空曠的操場上,一隊體質健壯的新兵正在圍著操場跑圈,隻見陳宙一教棍砸在一名落後的新兵身上回頭繼續教訓其它班級。
奄奄一息的精英隊伍暫且不提,因為訓練器材不足,二十多個班級每天隻能訓練不同的內容,輪班使用。
比如,路水查此時正在扛起的杠鈴,架在肩膀上一次次跳起,落地時震得一陣土灰飛揚。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教官給每個人製定的訓練強度也是有多有少,明麵上是每人十組,可是一百斤與一百二十斤卻有著天差地別。
“呼……”
放下杠鈴呼出一口悶氣,雙腳打顫發路水查立刻向前跑出幾十米以加快血氣的流動,緩解疲憊。
自從上次落了教官麵子,路水查的訓練就是極限程度,每天的長跑絕不能落在一半以下,常常被挑去與班級上體質最優秀的新兵比賽全速跑,一個星期兩次的杠鈴練習也從未輕於一百二十斤。
要知道,路水查的體重至今沒有突破一百斤,現實可不是簡單的數據,沒有經曆過係統的訓練就扛起超過自身體重的物品沒有當場趴下去已是萬幸,勉強跳起來幾下就已經突破極限了。
善於體能調節的路水查也時不時感到吃不消,好幾次回到宿舍直接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所幸利鬆提醒才沒有遲到。
當然,這種超負荷的訓練也帶來了極大的改變。
半個月下來,路水查的體重非但沒有增加反而隱隱消瘦了幾分,但是,壓縮下去的身體全部變成了肌肉,本就稀少的脂肪燃燒殆盡,原本堪堪才能完成的訓練內容也被一點點接受,刻意練習下,短暫爆發與體力得到極大的提升。
進步的也並非路水查一個人,整個新兵營裏哀聲歎氣的情況漸漸減少,各種明的暗的教育、說明、暗示、自悟過後,所有人的精神麵貌都得到很大的提升。
財大氣粗的軍隊也有著專門應對這方麵的經驗。
飯堂裏,清淡的飯菜湯水漸漸轉變成肉類食物,利於肌肉的增長,糖分十足的米飯也提供了足夠的能量。
剛剛參軍的時候,沒有經曆過訓練的新兵常常有點錯飯菜的情況,未適應訓練的艱苦,重鹽重油的飯菜難以被身體接受,不清楚情況的他們不知道這是義務兵的飯菜。
當然,吃過一次虧就懂了。
在總教官陳宙的鞭苔下,新兵們的心情十分激昂,可惜時間總是有限的,枯燥乏味卻必不可缺的訓練很快就結束了。
剛剛長跑回來的路水查扶著圍欄喘息著,腦袋一陣陣空白,困倦與眩暈湧上大腦,發軟的雙腿仿佛隨時會倒下一樣。
許久,終於恢複了一絲力氣,剛想轉身走向飯堂卻發現利鬆站在自己背後,臉色有些尷尬。
利鬆率先開口,遞過自己的水壺,陽光的臉上露出幾分真誠:
“要水嗎?宿舍裏帶來的。”
“不,我自己有,而且待會要吃飯了。”
路水查卸下腰間的負重水壺,沒有聽見水聲但是沉重的手感顯示是全部灌滿。
聞聲後,利鬆表示理解,這半個月下來,一些訓練後的常識他也是明白的,剛剛長跑下來就喝水容易得胃收縮,並且,喝水過後食欲會大大的削減。
這冰冷冷的語氣沒有嚇走利鬆,畢竟住在一個屋簷下,各自的脾氣都有了解。
隻見利鬆走到路水查旁邊靠住的圍欄,望向遠處的幾名教官,語氣有些無奈:
“現在已經結束訓練超過半個小時了,還有二十分鍾就到午休時間了,路程來回五分鍾……黃教官的脾氣也懂的,為了一隻貓做到這個地步真的好嗎?”
“五分鍾內務、十分鍾吃飯、最後五分鍾保守,足夠了。”
語氣一如既往,拖起疲憊的身體,路水查走向飯堂,踉踉蹌蹌的步伐顯得十分虛弱。
“是…是嗎?”
利鬆臉上的無奈加劇,快步追上去。
這半個月下來,副級教官對於路水查的額外訓練令同宿舍的新兵觸目驚心,偏偏路水查這個怪物卻能一絲不苟的完成每一項加訓,就算沒有說話,本班教官對他的評價也越來越高,同時,利祿中摻雜著幾分憐憫,利鬆也越加擔心。
他非常清楚,若是路水查要爭,自己真的爭不過。
穿過長在細草的操場,到達飯堂,熙熙攘攘的的新兵們已經離開,飯菜也隻留下最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