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緩衝區,周圍的喪屍早就被前線軍人清掃完畢,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車隊的速度快得飛起,四十多分鍾就到了。
“嘔……”
隻見幾名新兵逃命似的衝出車輛,扶著旁邊的風景樹嘔吐起來。
可以理解,人群裏總是有那麼幾個暈車的家夥,以後的任務裏坐車的時間有多無少,要麼克服,要麼……吐著吐著就習慣了,對吧?
為了保證隱秘度,大型的軍區基本上都是建立在遠離大城市的地區,方圓幾十公裏最大的城市也不過是一個偏大的小鎮,距離中大型城市還有很遠的距離。
城市裏複雜的路線與堵塞的交通不利於軍隊作戰,為了幸存者也是為了避免經濟損失,破壞性極大的武器至今沒有投入使用,普遍都是以直升機掃射為主以小隊的輔的方式清掃喪屍群,中小型的城鎮就足以令軍隊受挫,大型城市也隻能眼巴巴的暫時擱置,派遣靈活的直升機去救援幸存者。
正如路水查麵前這個堆積著各種物資與建築機械的小鎮,是前線,也是現階段最普遍最普通的情景,久久不敢做出大舉動的軍區讓前線陷入無限的僵局之中。
當然了,這種事情還輪不到路水查這個小屁民去擔心,越是僵局對於自己的優勢就越大,一個多月沒有看見血與腐肉,還真是不習慣。
“請問,是第一批新兵隊伍嗎?”
一名身著義務兵軍裝的軍人正在與陳宙交涉,這個時候能夠看見軍隊車輛基本上都是通行的,隻是與車隊同行的物資需要卸下而已。
“是,小子新來的吧,在南方軍區裏,可沒誰不認識我啊,哈哈……”
陳宙粗框的拍著這名軍人的肩膀,熟絡的語氣唬得他一愣一愣的。
麵容猙獰的陳宙的確是威懾力十足,整個人壯得跟個熊似的,不認識的還以為是霸淩事件。
“長…長官,請按照規定行事。”
這麼顯然是剛剛成為義務兵的軍人有些緊張,前不久才換上這個職位,他可不想被調去掃蕩隊伍。
“切,新兵蛋子。”
撇了撇嘴,陳宙好歹是個軍人,沒有繼續折騰下去。
張口對著剛剛排好隊伍的新兵吼著:
“告訴他們,自己隊伍的編號是什麼!這是軍人榮譽的象征,有什麼可羞恥的!”
“……”
現場忽然變得很尷尬,新兵們麵麵相覷,最終還是窸窸窣窣的囔咕道:
“第二分軍區,二十三師三三三營……”
“聽不見,大聲點!”
“23333!”
“……”
在這名軍人顫抖的嘴角下,明明還挺有模樣的,可是聽見這個編號後,一切威嚴都蕩然無存。
這支可疑的部隊最終由一名官級貌似很高的軍官接管,再三核查過接任書後,才勉強讓他們過去,恐怕不過半天,這個部隊就會在前線傳遍。
在大宇宙惡意的覆蓋下,路水查拿到了自己的錄黨編號,三三三新兵營二百三十三號。
沒事,堂堂末世幸存者又豈會在意這些細節,在敵人麵前大吼一聲“233”就算是死,也能死得很有威嚴。
滑稽!
總之,路水查來到了前線分部,接下來的就是住宿問題。
講道理,在天朝房價膨脹的背後,大量互相抬價抄作的房子不知多少,哪怕是這個不大不小小鎮,林立的商品房屹立在城鎮邊緣。
既然如此,剩下的就容易多了。
處於小鎮邊緣,方便集合也方便訓練,稍稍拖洗幹淨地上的血跡,堆積如山的喪屍屍體被填埋或者焚燒,大量消毒水的揮灑下,一股驅之不散的藥味四處彌漫。
事先得到通知的前線軍人已經大概的整理過無關的物品,空空如也的待住樓房塞進一堆未拚接的鐵架床,和平時期拚盡一生才能購置的房子被如此入住,不知是可悲還是嘲諷。
就算如此,一些保暖用品還得去搬運。
“快點喔,第一名不用罰跑,每一名加一圈,最後一個班級圍著小區跑三十圈!兩個小時後我親自去檢查內務,衛生問題必須做到位。”
總教官陳宙咧牙一笑,熟練的抽出教鞭,奮力砸在旁邊的細樹上,頓時一搖,枯葉如同雪花般飄落。
“歐!”
狼嚎一聲,早已經養成習慣的新兵們瘋狂的衝向旁邊的物資堆,樓層不同帶來的不公平之處直接被無視,蠻橫的陳宙隻會把這個當做理由,然後繼續折騰你。
兩分鍾後,新‘宿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