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班長、林楠、店長、壯大叔、的注視下,路水查走了回來。
不善的眯著眼睛,將這名哭鬧中的嬰兒抱了起來,然後就像變戲法一般破淚為笑,喜聞樂見的揪耳朵、拉臉蛋、扣鼻子。
默默的擺出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舉起,麵無表情的說著:
“你們繼續。”
看見這滑稽的一幕,林楠忍不住捂住嘴偷笑起來。
如此景象,壯大叔驚疑的看著路水查,笑道:
“哎呀,沒想到你小子這麼受歡迎。”
“哈,誰知道呐……”
撇了撇嘴,忍受著臉頰上的細微疼痛,在路水查眼裏,這是一句風涼話。
“昂咕。”
不斷扯著路水查的臉,這名女嬰興奮的探究著這個神奇的家夥。
懵懂的生命感知著這個深邃的靈魂,本能的去接觸,就像混沌中的無規律運動一樣。
頭上長著黃色的胎毛,皮膚白皙,不斷閃爍的大眼睛倒是十分喜人。
當然,路水查不會開心,他隻覺得肩膀很酸,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己放下手臂,這個煩人的小屁孩肯定會哭出來。
很好,吵鬧的問題解決了。
僅僅是驚訝一下,壯大叔可不會理會路水查的辛酸,重新拿起飲品欄,開口問道:
“大家要些什麼?”
看見路水查坐下後,班長也幹脆破罐子破摔了,直接開口道:
“三味香蕉船。”
“冰咖啡。”“冰咖啡。”
“誒?”
抬起頭,路水查驚訝的看著這個女性。
一頭短發,皎潔的麵貌有些疲憊,十分年輕,恐怕也大不了自己幾歲,看見她剛剛抱著孩子的模樣,雖說成熟,卻沒有婦人特有的氣質,但也有著一股令人心安的母氣。
這般模樣倒是少見,隻是,看見她眉目間的一絲疲憊,喝咖啡實在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而林楠也是驚訝的看著路水查。
看他年輕的模樣,一般很少喜歡會這種苦澀的東西,為了裝逼則會選擇那些名字較長的混合咖啡,而不是在這種大冷天喝這種苦得令人吃不下飯的冷凍飲品。
對這方麵缺乏認知的壯大叔則沒有發現這點。
反而一臉驚訝的看著飲品欄上的附圖,對著班長問道:
“這可是冰淇淋啊,這種天氣吃,沒有問題吧?”
“嗯。”
點了點頭,看見自己一直努力避開的家夥出現,班長的興致頓時被衝散,也就隨意起來。
聽見這樣的回複,壯大叔忽然感到氣氛的轉變,眉頭挑了挑,倒也沒有說什麼,轉頭對店長說道:
“兩杯冰咖啡,還有這個…三味香蕉船,我嘛……來杯橙汁就好了。”
目送店長離去,感覺到氣氛下沉,壯大叔粗獷的笑了笑,拍了拍班長的肩膀,說道:
“路啊,你恐怕認不出她是誰吧。”
“認得。”
輕輕推開正在自己頭上折騰的女嬰,路水查輕笑一聲,以一種認識已久的老熟人的語氣說道:
“吳銳,我兩年同學,怎麼會認不得?”
“……”
班長臉色頓時一僵,哪怕輸也得輸出氣魄,而路水查這個反應不是她想要的。
路水查認人的能力顯然比壯大叔要好得多,這也算是閱曆豐富的好處,剛開始沒有認出來,現在認出來了,立刻就戴上麵具。
沒有讓場麵變得尷尬,路水查沒有提及關於逃難那段經曆,一邊裝作很喜歡孩子的模樣逗著女嬰,一邊嘮嗑著曾經在學校裏的歲月,滿滿的溫馨回憶。
閑來無事,林楠和壯大叔頗為認真的聽著路水查一點點講述曾經的生活,臉上不由的多出幾分懷念。
而,路水查有學校生活?
臉部不斷抽搐著,班長拚命的掐住大腿,努力讓自己別笑出來。
身為曾經班級上的交際達人,她對於路水查口中那些瞎掰的經曆根本不知道,一些搞笑的事情更是令自己無比尷尬,更尷尬的是,在學校裏,班長對於路水查的認知僅限於睡覺,仿佛這個家夥來學校就是為了睡覺一樣,想要瞎掰也找不到由頭。
“那時球賽可是厲害,班長她在場上……”
時間一點點過去,進來應酬模式,信口瞎掰的路水查根本停不下來。
偶爾幾個笑話逗得壯大叔大笑起來,而林楠看見女嬰被路水查照顧得如此妥當,對其不由多出一點好的印象。
這店長的效率很快,說著說著,不到十分鍾便端上所有飲品,富有禮貌的放下後,表示隨叫隨到,再次離開。
鬧了這麼久,女嬰對路水查的興趣少了許多,肩膀快要失去知覺的路水查也輕輕將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