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
早上的訓練結束,男兵們也終於從被趙西寺所支配的恐懼中脫離。
酸軟無力的身體仿佛充滿了力量,紛紛狼嚎著往飯堂奔去,尋求飯堂大媽的安慰。
而早已經休息足夠的趙西寺的跑去攙扶小玲,擔憂道:
“沒事吧?”
“嗯…咳咳……”
小玲剛想撐起一口氣,發疼的胸口立刻咳嗽起來。
哪怕再三削減,幾公裏的長跑也不是這個嬌小的女生可以接受的,香汗淋漓,雙腿早已經無力,壓力過大的肺部更是一陣陣疼痛。
攙扶著,低著腦袋,不斷嗅著這股清香,女性特殊的體味和沐浴露的味道摻雜在一起,對於這個姬佬而言,無疑是人生中巨大的享受,擔憂漸漸變成興奮,皎潔的麵孔多出一份癡態。
——哦…滿足了。
“咳咳。”
很不是時候的咳嗽聲,這聲調顯然是刻意而為。
隻見利鬆眼神撇向旁邊,手裏抱著一份日常訓練考核報告。
聞聲後,緩過一口勁的小玲也明白了過來,立刻推開旁邊的趙西寺,還跳出了兩米。
眯眼,趙西寺露出野狗被奪食後的凶狠眼神,怒瞪著打擾自己好事的家夥,隱隱有一股未成熟的殺意。
利鬆默默的咽下一口唾沫,自從上次趙西寺抓到某個刻意偷拍的‘同誌’直接丟出十幾米後,男兵們就公認遠離這個怪物,更何況她的人際關係掌控了整個女兵宿舍。
在這個狼多肉少的新兵營裏,得罪她,基本上於注孤身無異。
“這個是…是明天射擊訓練的內容,請通知一下其他人。”
語氣有些結結巴巴,雖說趙西寺麵容上十分不錯,可是,利鬆真的不敢撩其虎須。
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如此強勢的女性,尤其是自己完全被碾壓的情況下。
“哦。”
隨手接過,撇了一眼。
趙西寺露出一股敵意,卻不好作態,隻能陰冷道:
“然後呢?”
“沒了沒了,這就拜托你了。”
幹笑一聲,利鬆匆匆離開。
這份報告本應該是他去女兵宿舍宣讀的,可是,現在在張燕的煽動下,女兵們對待男兵無一不是敵對態度,麵對那群金剛芭比他可抬不起頭,甚至連門都不許進,轉交給這個關係尚且不錯的趙西寺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看著離去的身影,趙西寺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就是主動留下和被動留下的區別。
女兵這邊雖然人少,甚至體力不如男性,可是她們完全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團結一致,沒有浪費任何時間,互相之間的磨合遠比男兵要好得多,進步速度也不是男兵那群被逼出來的家夥可以相比的。
正如外國人所評價的,一個天朝人就是龍,十個天朝人就是蟲,一百個就是一盤散沙。
一直沒有人能夠服眾,無人率領,男兵被壓製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而,陳宙也在為這個問題煩惱著。
教官室。
猛然一拍桌子,隻見陳宙黑著臉,將今天的測試報告丟上桌麵,喊道:
“我們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有麼?”
一名教官翻了翻自己手下班級的成績,調侃道。
棍棒之下,三個月下來,這群‘豬玀’已經進化到一個初級軍人的地步,而且遠遠超過了正常訓練的成效。
“不是這個問題啊,混蛋。”
再次拍了拍桌子,幾百斤重的大理石桌麵頓時一陣跳動。
陳宙指著遠處一副敗犬模樣的新兵,吼道:
“那它母親的是兵嗎?氣勢啊!氣勢!瞧瞧對麵女兵的,再比比咱們這群軟蛋,老子手下什麼時候出過這種辣雞!”
撇了一眼,這名教官在桌麵上拿了幾粒花生掰了起來,塞進嘴裏,囔咕道:
“這不是你打出來的嗎?棍棒底下出孝子,這可是你最提倡的。”
聞聲後,陳宙的怒氣反而更加昌盛,又是一巴掌扇在桌麵上,怒然道:
“那是錘煉,當初老子就是這麼熬過來的,憑什麼老子變成精銳了,那群家夥卻變成應聲蟲?吼都吼不出氣魄,這裏麵肯定出了問題!”
這回眾人不語。
在場的各位都知道兵瘤班是什麼樣的地方,能夠在這種地方過了幾年,本就是非人的存在,陳宙犯紀這麼多次,還搞了這麼多次大新聞,沒有被革職而且還撈到一個副營長的肩章,可見其能力有多強大。
沉默了一下。
這群教官也是帶過幾年新兵的,其中的問題早已經找到,隻是沒有辦法解決而已。
說到底,還是這個副營長的職位問題。
這新兵營營長的位置暫時空缺,其餘兩個副級,其中一個則被新上任的女兵鷹犬趙西寺所占據,最後一個顯然是留給男兵的,可是,他們誰也不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