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開店,門自然是開著的。
隻是店麵十分的小,門前擺上兩扇窗戶攬客,外貌看來,實在是不咋樣。
正在幹活的老爺子還差一點完成一個小工序,這王大比自己機靈,學東西快,旁邊的王二便走了出去,看看這來者是誰。
未等王二開口,隻見一名誌願兵服裝的軍人殷勤的對旁邊一人說話,那是義務兵的淡黃色服眾,雖然沒有佩戴軍銜,但氣質不凡,麵容堅韌紅潤,顯然是個不小的人物。
這是個生麵孔,但王二立刻就認出了他,迎客的笑容立刻變成敵視,剛想逐客,那誌願兵就撲了過來。
“俺日,唔…你個……”
“您先等一下哈……”
回頭憨笑一下,這誌願兵半拖半拽著把王二推進房裏。
剛剛殷勤的笑容變成哀求,懇求道:
“王二哥,這次你得幫我啊!”
“你開什麼玩笑!”
一巴掌摁在他肩膀上,王二的麵孔憤怒得快要溢出鮮血。
“噓,小聲點。”
這誌願兵往門外張望一下,確定那軍人沒有聽見後才長歎一口氣。
可是王二這反應已經說明了態度。
切急的剁了剁腳,懇求道:
“二哥,二爺喲,咱們從小到大都是穿一條褲子的,這次我的前途可全在你們身上了!”
“前途個你瓜娃!”
王二驟然扒開攔住自己的軍人,抄起旁邊一根硬棍,狠聲道:
“吃裏爬外的東西,還記得林姐是怎麼對你嗎?啊!…也算一次好事,我我……那王八羔子是一個人吧,沒帶槍,老子掄死他!”
看見情況不對,本以為自己可以控製一下,萬沒想到會這樣,這民兵幹脆攔腰抱住王二,死死扣住門板,大喊道:
“喂喂喂,二爺,二哥,我……老爺子!出事了!我…斌長官小心!”
這早已經脫離正規訓練的民兵哪裏比得過常年幹體力活的王二?
隻見這王二直接扛起民兵,手裏拿著一根粗木棍,身體不搖不晃,滿身怒氣的走出門口,朝著那義務兵直接掄了過去。
剛剛拿起香煙叼在嘴裏,聽見裏麵動靜不對,手裏的打火機還沒放下,這義務兵剛剛回頭,隻見一根又粗又硬的東西直麵砸來。
麵前一黑,腦袋一痛,頓時眼冒金星,踉踉蹌蹌的退後幾步。
隻覺得天昏地暗,勉強穩住身體,一道溫潤的液體從額頭劃下,捂著腦袋,這義務兵倉皇的擺出一個格鬥起手式,驚異道:
“你幹什麼!我是軍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
“誤會個乃子,打的就是你!”
一聲怒吼,王二直接拎起棍子,全力砸了下去。
片刻後,看著那義務兵倒下,扒在王二背上的民兵兩眼翻,他知道,自己算是毀了。
不知過了多久。
混混沌沌的睜開眼睛,腦袋一陣劇痛,空氣裏帶著一股木材味。
眼睛眨了眨,稍稍張望一下,旁邊都是未處理過的木頭,有點昏暗,還算親民的點亮了燈泡,反而有股審訊室的感覺。
剛想動一下,隻覺得一陣束縛感傳來,這個時候精神已經恢複了許多,粗糙的麻繩觸感,抬起頭,隻見那名襲擊自己的家夥被綁在對麵。
“……”
尷尬。
自己剛剛被派來緩衝區,怎麼說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剛想來訂造一些東西,聽說手下一點門路,竟然在自己地盤被砸暈而且綁了起來,真是嘲諷。
頭上的傷口被處理過,一圈紗布綁了起來。
可是腦袋還是恍恍惚惚的,他隻是一個前線軍人,密室逃脫這種套路他可沒有嚐試過。
四處打量著,他恍恍惚惚,被綁在對麵的黑漢子可精神得很。
看見這軍人仍然沒有認出自己,王二更是怒氣上湧,掙著身上的麻繩一下子繃緊,怒嚎道:
“老爺子,那王八羔子醒了,俺要活剝了他!”
“……”
一臉懵逼。
自己才剛剛來緩衝區,貌似沒得罪過誰吧?
不過,王二說話的時候,屋外打磨木具的聲音也停了下來,腳步聲十分倉促,隻見一名老人率先進來,另外一名是和那黑漢子一般無二的壯漢,最後一個是領自己來這的那個新兵。
終於看見一個認識的人,可是看看自己現在的處境,這軍人立刻怒氣上來,質問道:
“吳倔豪,你這是什麼意思!”
聞聲後,那民兵默默的往老人身後縮了縮,然後瞪了一眼綁在柱子上的王二。
老人哀歎一聲,沒有急於給他鬆綁,隻是推了推旁邊的漢子,示意他過去。
趁著軍人昏迷的時間裏,他們顯然商量過對策,王大忍著心裏的怒氣,走到軍人麵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