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語氣,肥連長臉上僵住了許多。
論年紀,麵前這個紅臉軍人撐死也隻有二十來歲,連基礎的事項都沒有說清楚,擅自進入駐紮地,之前還撞傷了前線派的一名軍人,這些鍋可都是得自己背的,無論怎麼說,他得表露自己身份,然後給自己一個合理的交代。
當眾被掃了幾次麵子,他也是積了不少怨氣。
麵對這煞氣未脫的麵孔,肥連長強行挺起胸膛,強硬道:
“請出示您的編號證件,這是最起碼的交涉。”
漸漸被戾氣控製的駕駛員聞聲後,先是驚訝,然後是怒然。
他對這種軍隊蛀蟲曆來都是鄙夷,曾經的自己不敢多說什麼,可是現在,還輪不到區區一個雜牌連長來說教自己。
單手抓起肥連長的衣袖,藏著衣袖裏的胳膊頓時繃緊,一點點將他提起,然後以無法抵抗的力氣扯到自己麵前。
同時另一隻手在口袋掏出一張紫色封麵的親兵證,輕輕在他臉上拍了拍,譏笑道:
“夠了嗎?”
這個證件自然是足夠,可是,一直養尊處優的肥連長何曾遭遇過這種待遇,心中一股血性生起,煽動道:
“夠又怎麼樣?你之前撞了我們一個弟兄,該給一個解釋!”
聞聲後,圍觀的軍人們麵麵相覷,然後紛紛點頭。
大家都是一同訓練的兄弟,相處這麼久,兄弟被欺負,沒有道理不幫忙,哪怕是為了救助傷員,可是這種連個道歉都沒有的態度實在太惡劣了。
氣氛漸漸尖銳起來,錯本在駕駛員身上,可是,剛剛遭遇一場碾壓的他心情非常差。
係統的力量加持來得太快,心境無法駕馭力量,便會被惡念支配。
品嚐到力量的甘美,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駕駛員心中自然是生起高人一等的傲意。
現在看見這群碌碌無為的家夥竟然有逼宮之意,萌發的戾氣頓時激起,鄙夷道:
“區區一群廢物,撞了就撞了,上報上去自然有補償,都滾開,耽擱了老子,你們賠不起!”
這就什麼好說了。
大家都是血氣漢子,駕駛員是攻略組的事情又沒有公開,擅自進入別人的駐紮地,揍一頓也算不了什麼。
這紫皮本子無疑是軍區產物,也就是軍區派的人,而這肥連長都不管,他們這群大頭兵也就放寬心。
好好說話是什麼?
自己兄弟被撞了都不敢說話還當什麼兵?
整天掃著那些惡心的汙垢物時不時還要撿走殘屍,誰沒有點小脾氣?
看著這個‘撞了自己兄弟想跑的雜種’想跑,兩名軍人對視一眼,一肩膀撞了上去。
紋絲不動,專修力量值的他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晃動的,眉頭一橫,既然別人先動手,他也就不客氣了。
驟然蓄力,然後全力反撞回去。
超過人類極限的爆發力又豈是常人可以抵擋的,隱隱傳來骨骼錯位的聲音,慘叫一聲,兩人直接摔出兩米多遠。
這還了得?
無比默契的,在場的十幾人圍了上去,就連軍醫都默默的走去尋找跌打藥,甚至骨裂用的夾帶,而剛剛還有些不滿的肥連長這才發現闖了大禍。
剛想高呼一聲,可是,一句‘懟他’比他先一步,同時也拉開了戰局。
以下內容這就沒有什麼好說了。
駕駛員不過是一個七八級左右的常人,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得到提升的力量也沒有徹底控製。
麵對十幾人的‘強勢圍觀’,連武者都算不上的他……咳咳,默哀。
慘叫、痛吟、擊打、反抗聲不斷傳來,路水查尷尬的撇了撇嘴,趕緊離開。
這也是係統的副作用之一。
隨隨便便得到非凡力量的家夥總是容易膨脹,然後就是惹事,再然後要麼被殺、要麼就是被老老實實的揍一頓,以後就學乖了。
當然,七八級的係統加持也不是簡單之物,反擊之下,好幾名軍人被一拳揍得鼻青臉腫。
可是,他們人多。
以多欺少的時候,沒有什麼比摁住關節更有效的方式,四兩撥千斤的偉力下,悶沉的毆打聲漸漸均勻下來。
次日。
剛剛睡醒的路水查,一遍刷著牙,一遍無奈的看著樓下一群被罰跑的家夥,從昨晚開始,他們就在跑步了。
打群架,記過大過一次,通報批評,關禁閉室三天,兩千字檢討書一份,這是軍區的規定。
而前線就簡單得多,罰跑,背著三十六斤的負重品,跑幾十公裏,中途累趴下的……哦,沒有累趴下這個說法,反正今天得跑夠,處分報告下來之前都得跑。
將漱口水倒掉,路水查帶上黑喵,他已經預感到接下來的事情。
悠閑的吃了一頓早餐,然後進連長室裏。
映入眼簾的是麵如死灰的肥連長,然後是滿臉凝重的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