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玲,幫忙把那邊那個箱子遞給我,再加一個。”
趙西寺雙手抱著幾個箱子,探出腦袋。
“哦。”
小玲望著城市的方向,有些出神。
下意識的彎腰抱起旁邊的箱子,一下子竟然搬不動,這些是罐頭箱,三四十斤的樣子,算不上太重,卻但是對於這個小女生來說,很吃力。
不過這麼久的訓練也不是白費,穩了穩身子,手臂用力,驟然拿起。
剛剛回頭,眼睛就眯了起來。
語氣陰沉沉的,說道:
“你,蹲下。”
看見這嘟嘴的精致麵孔,趙西寺幹笑一聲,很幹脆的蹲下來,手裏抱著的箱子一晃不晃。
踮腳,推,舉過肩膀,再推,再踮腳,踮……
遠處的陳東明連忙放下手推車,跑了過來。
將箱子疊上去,再看著滿臉憋得通紅的小玲,無奈的笑了笑。
“沒事,會長高的。”
趙西寺揉著她的腦袋,安慰道。
小臉鼓了鼓,這句話她不是第一次聽見,估計,也不是最後一次。
如此打趣的兩人令平時沉默寡言的陳東明很是尷尬,看著趙西寺單手抱住四個加起來的箱子,驚異道:
“那個,不重嗎?”
聽見這句話,趙西寺愣了一下,隨手掂了掂,有些不解:
“還行吧。”
“哈……”
幹笑一聲,陳東明勉強憋出一句:
“厲害了。”
這是搬運工作。
對於這幾名新兵,前線軍人沒有打算立刻把他們放去前線,這批新兵是意料之外,按照規定,隻接受過三個月訓練的新兵是遠遠不能上戰場的。
天知道軍區是怎麼想的,反正這裏是前線派的地盤,幹脆晾在倉庫裏幫忙一下,免得出了事又被扣上一口大黑鍋。
實習期總是沒有人權,趙西寺等人也不是熱血好戰之輩,被丟進倉庫幹活,完全可以接受。
或者說,太過輕鬆。
對於趙西寺而言。
將這堆箱子放上手推車,輕鬆之極,可是看著倉庫裏堆積如山的箱子,臉色不由的垮了下去。
幹了一個早上,衣服早已經濕透,看見陳東明在場,叫住他,問道:
“跟你同宿舍的那家夥呢?”
“天沒亮就被畢藍和教官帶走了。”
陳東明有氣無力的說著,訓練歸訓練,這種重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回憶起昨晚不小心聽見的隻言片語,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的說道:
“還是別管了,反正隻用幹三個人的活,那位長官也說不用管,還是……”
“等等,去哪了?”
趙西寺打斷道。
看了一眼臉色複雜的小玲,幹脆一把抓起來衣領,質問道:
“不會是進城裏了吧?”
“不知道,真不知道。”
陳東明連連擺手,他可不打算得罪這個女流氓。
看他那神色,多半也是真的,而且前不久路水查就有過一次離開的案例,趙西寺尋思一下,還是放手。
一屁股坐在滿是灰塵的箱子上,拍了拍手裏的灰塵,然後揉了揉小玲的腦袋,無力道:
“沒事的。”
對於這個姬佬來說,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仁至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