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少年們眼睜睜看著“成功者”離開,他們都是“失敗者”,心中難免苦澀,前途未卜,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別看了,都跟我們走吧。”手持名冊的弟子不耐道。
“還愣著幹嘛。”接著兩位白衣弟子又看了雲良一眼。
雲良一回神,見其餘少年已經排成兩列,一個個聾拉著腦袋,皆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很快,他整理了下心情,隨著人群一同走出了祭壇,向著祭壇後方的大山深處走去。
一行人走在一條通向山巔的巒間小路上,眼到之處皆是赤紅色的巨岩,此山峰巒聳峙,山道迤邐,盡顯奇峻,可惜四周草木凋蔽,滿眼盡是荒蕪之色,行走在山道上,迎麵而來是凜冽的冷風,使得本就神鬱氣悴的少年們的心情更加苦澀起來。
隊伍中,獨見雲良東張西望,閑來無事的他清點了下隊伍人數,發現竟然有八十六人沒有通過考核,其中還有四位少女。
百餘人參加考核,最終通過測試的卻不足十之二三,他們都是初輪挑選合格之人,又經過了山林與沼澤的體力考驗,最後一輪測試還是淘汰了絕大多數人。
想成為一位靈修,難度之大,由此可見一斑。
大約半個時辰後,他們來到半山腰一處空曠的石坡地,石坡上立著一座殘缺不全的石碑,飽經風霜,似乎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樣貌,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兩位白衣弟子將他們帶到此處便停下,後方少年見隊伍停了皆疑惑地看向他們。
旋即那位手持名冊的弟子取出一塊黑色玉牌,走到石碑前晃悠了幾下。
眾人看他們動作,一時不解。
但沒過多久,石碑兀自晃動起來,然後地麵也隨之微微震動,不少人驚奇地發現,原本空白的岩地上竟然平白冒出許多黑線。
黑線出現地很是突兀,不察間,無數條線漆黑如墨的線條已經憑空而生,像無數蛛網拚湊而成,縱橫交錯,時粗時細,乍一看似乎錯亂無章,實則極具整體感,似乎蘊含著無窮玄奧,看著不禁令人心神迷亂。
雲良繞視一圈,竟發現這些繁雜的黑線胡亂的拚湊連接後竟呈現出一個奇怪的圖案,非禽非獸,非花非木,似乎帶有一種古樸奇妙韻味,且圖案巨大,幾乎覆蓋了方圓百尺範圍。
“都站到圈裏來。”手持名冊的白衣弟子催促道。
眾人一瞧,發現那兩位白衣弟子腳下正有一個空心圓,圓中並沒有任何黑線,似乎所有黑線都是圍繞著此圈布置而成,於是紛紛聽從指示,相繼走入圈中。
圈很大,所有人進入後仍留有不少餘地。
待最後一人踏入圓內,下一刻,石碑又兀然顫動起來,少年們震驚之餘,隻見腳下猛地綻放出一道璀璨光華,將圈中之人全部罩住。
過了半響,光華盡數散去,石坡上隻看見一座殘碑在冷風中孤獨著,眾人已消失了在了原地。
......
......
雲良隻覺得眼前一道強光來得突然,眼睛一陣刺痛,便什麼都看不清了。
沒過多久,當視線恢複,眾人無不愕然,他們竟發現眼前的天地早已變了模樣。
人群中響起無數驚訝聲,此起彼伏,持續了好一會兒。
眼前,映入他們眼簾的是此前絕難想象的一幅畫麵。
此刻,他們似乎深處在一處巨大的岩***四周紅光漫天,照亮了遠處凹凸不平的岩壁,到處是流動的火焰,那是熔岩火漿不停地從岩壁的裂縫處漫湧而出,經過不斷的彙聚,最終形成了一條熔岩河,流向了岩**未知的深處。
他們隻是站了片刻,便被撲麵而來的熱浪逼得熱汗滾滾,空氣中還時時彌漫著一股焦味,仿佛此地就是一個巨大的熔爐。
雲良看了一眼腳下,所站之處似乎是一座小型祭壇,四周轟立著許多黑色石柱,長短不一有些古怪,中央處立著一塊石碑,似乎和剛才石坡上見到的那塊殘碑有幾分相似。
兩塊石碑皆是普通至極,看不出有絲毫奇妙之處,隻是不同於那塊殘碑,岩**這塊石碑完好無缺,不過依舊沒有看見任何文字與符號鑿刻其上,仍舊白板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