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輕而易舉的穿過所有人,落在了畢母的身上。
那一瞬間,畢母忍不住抖了一下。
隻是坐在那,那個男人平靜的眼神,還有那強大的威壓,仿佛完全碾壓的氣勢。
在他麵前,仿佛自己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
“你的理由、原因,我都不關心。”屬於他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的響起:“我隻要知道,人在哪。”
低沉的聲音,不容拒絕的口吻。
畢夫人樂萍被嚇得心肝都顫了顫,可她還是穩住了,她擠出一抹笑:“紀總在說什麼呢?我有點聽不懂。”
身旁的牧起憂傷的摸了摸自己的俊臉:哎呀呀,就這麼說,人家肯定不會招啊!本來打算循序漸進揭開她的真麵目然後讓她交代的,看來他們家老大壓根沒有這個耐心啊!
算了,反正他也攔不住。
牧起收起手,雙手負在身後,仿佛像是已經能猜到會發生什麼一樣,往後退了兩步。
“張德懷。”紀星洲冷聲開口。
一直停留在他旁邊另一端,那個長得人高又壯,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保鏢突然慢慢的站了出來,他相當有禮貌的朝著麵前的人點了下頭:“抱歉,失禮了。”
就在幾人一頭霧水,而張德懷話音剛落的一瞬間。
噌——
眼前一陣風刮過,耳邊響起‘啊’的一聲驚呼之後,畢蘭和畢父同時轉過頭,都看向了那邊已經被那壯漢掐著脖子按在了牆上的畢母。
畢母在牆壁上掙紮著,雙手去抓著自己脖子上的手,臉色慢慢的漲得通紅。
冷的讓人宛若置身冰窖的聲音從那邊傳出:“白門的殺手,人死了,才算是完成任務,你想不想殺畢勤我無所謂,畢勤是死是活我也無所謂。”
畢母痛苦的看著眼前無比輕鬆的掐著她脖子,分明是足以殺死她的力道和行為,在他眼裏卻像是並不在意般平靜,但比起眼前正在殺人都不在意的壯漢,那邊沙發上讓他這麼做的那個年輕男人更可怕。
更讓她恐懼。
“可我的人,在那裏。”紀星洲偏過頭,冷冰冰的望著她:“你不願意收手,可以。”
畢母呼吸開始艱難,但聽到的聲音卻愈發清晰,像是從地獄傳來的聲音。
“那就讓雇主消失,合約自然失敗。”
……
“萍兒!”
“媽!”畢母被掐的整個臉色都變了,脖子上和額頭上的青筋爆出,那邊的畢父和畢蘭都一下子站了起來,急忙忙的朝著這邊衝過來。
唰——
牧起修長的身影從容的一晃,抬手輕鬆的擋下兩人,他笑眯眯道:“抱歉,因為我們夫人也生死未卜,正處於危險中,所以我們所做的任何不理智的行為,都是合理的哦。”
或者應該說,他們甚至能夠再‘不理智’一點。
“萍兒/媽!”那邊的畢父和畢蘭都急忙忙的看著這邊的情況,可偏偏卻半分都接近不了。
“星洲!”眼見無望,畢蘭隻好轉過去改喊紀星洲,可紀星洲沉著眼望著畢母,分毫都不被打動。
為什麼會這樣?
畢母不甘心的想著,她大可不承認的,沒有任何線索和資料的,可這個人,卻壓根不需要她的承認,仿佛就是認定了自己,那雙眼,仿佛輕而易舉的看穿了她整個人。
會死。
真的會死。
這個人,這個青年,真的會讓壯漢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