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讓人聽來大約會忍不住遍體生寒的話,從眼前俊美的男人口中吐出卻絲毫都不為過。
說是病也好,說是他本身的想法也好,反正他本來就是誰也都不在乎,更別說畢家人的性命。
但聰明的易滾滾聽到他這句話,也沒有注意到他話裏的別說‘一個人’,並不知道總裁早就知道那位殺手會殺人的易滾滾隻得急忙道:“總裁……洲洲!”
易滾滾伸手從他懷裏反摟著他,拍著他的後背安撫著他,仰著小臉輕聲道:“讓我問清楚好不好?我想弄清楚,我不想不明不白,就當是我欠畢勤,還他的。”
她傷畢勤的那一次,包括她說出他母親的真相讓他和家裏鬧掰,這些算是她欠他的,所以她必須替他弄清楚一些事。
紀星洲看了眼懷裏的人,與易滾滾對視了良久,易滾滾盯了他一會兒,突然將臉埋進他懷裏蹭了蹭,小手抓著他的衣角小聲道:“洲洲……拜托啦。”
蹭蹭!抓衣角!撒嬌!三連擊!
哪怕是強硬冰冷的總裁大人都扛不住這等暴擊,他擰著眉,冰冷的麵容和不容拒絕的神色還是被融化了,他鬆開了雙臂,最後改成扶著她,朝著畢母的方向走了兩步。
“畢夫人!”易滾滾喊了一聲,將看著門口的畢母的注意力引了回來,易滾滾盯著她,一字一頓的凝重道:“上次出現在這裏,我和總裁在房間的時候,看到的門口那個白色身影,是你,對不對?”
篤定的語氣,沒有給畢母回答的時間,易滾滾又開口:“你當時就知道我和總裁有關係,但你假裝不知情,甚至也沒有告訴畢勤,作為一個關心他的母親,你不覺得這哪裏不對嗎?”
世上怎麼會有發現了自己兒子的女朋友和另外的男人有一腿,卻絲毫不為兒子感到憤怒,也壓根不打算揭穿和告訴他的母親。
易滾滾的話音一落,站在畢母身旁扶著她的畢蘭就突然抬起了頭,眼神一變:“易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畢蘭突然明顯的針鋒相對,語氣不善,易滾滾沒有去計較,而是繼續朝著畢母的方向走了一步:“畢夫人,實際上你沒有你表現的那樣關心畢勤,也不是畢父眼中那樣待他視如己出,是嗎?”
畢母就算表現的再溫婉,再善解人意,但畢勤那樣子騙不了人,那天在商務車內他看著別人家母子親熱的樣子羨慕的眼神也騙不了人。
“易小姐!你在胡說什麼!”畢蘭卻立刻開口反駁她:“媽她對哥和我們從小可都是差不多的!雖然發生了今天這種事,但我想肯定是哪裏有誤會!”
易滾滾看了眼畢蘭,又看回了畢母,大聲道:“那為什麼那樣關心畢勤的畢父,卻在和自己兒子鬧僵之後,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去和他言和呢?難道不是畢夫人說了什麼嗎?”
在畢蘭再一次反駁之前,易滾滾想也不想的繼續大聲道:“哪怕包括那天晚餐後,你也是知道畢勤在附近,才故意說出了當年的真相!故意讓畢勤與他父親再生矛盾!”
“別否認!如若不然……那天他們你看見他們兩父子差點要回書房言和的時候!也不會情急之下把我推下樓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