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在畢蘭說出那番話後,安靜了好久,好久。
門外的易滾滾也恍惚的等了好久,好久。
……
“我說過。”紀星洲閉了閉眼,重新抬起時,目光冰冷漠然:“我不需要你的治療,我們要談的,是爺爺的病。”
門外的易滾滾慢慢靠向了牆壁,茫然的眨了眨眼,一瞬間心頭思緒複雜萬千。
他聲音低沉,但卻……沒有否認。
移情……
畢蘭看似不經意的話,卻在她心裏紮了根。
不是真正的喜歡……嗎?
“哎呀呀。”畢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立刻坐了回去,笑眯眯道:“別生氣嘛,我也是為了你好呀,誰讓我是個醫生呢?當然要幫助患者啦!我知道你不想接受治療,也不想提……但有些事情,不是不去麵對,就能夠置之不理的哦。”
畢蘭托腮,笑眯眯的掃過那邊的門口,她拖長了尾音道:“有些事,就該有個清楚明白的。”
……
像是故意說給誰聽似的。
接下來,畢蘭就紀老爺子的事情,又和紀星洲聊了一會兒,紀星洲才準備起身離開。
聽到了聲響的門外的小慫包登時回過神,不想被發現偷聽了的易滾滾著急的左看右看了一會兒,連忙跑到了另外一邊藏了起來。
等到紀星洲離開,坐在房間內椅子上的畢蘭淡定的翹腿等了一會兒,門被重新打開,看著推門進來的人,畢蘭微微一笑:“來了?”
在紀星洲離開後,再重新出來推門進來的易滾滾,看著坐在那的畢蘭,她眸光清澈:“你是故意的。”
畢蘭一挑眉,似乎意外她居然知道這個事實,於是她笑著點頭承認了:“是哦,因為我覺得這個事實你也必須知道,關於總裁的病情,和他對你‘移情’的現象。”
易滾滾慢慢的走進來。
“或許你覺得沒有必要,星洲說了不需要治療,但我想作為他的朋友,自然還是想讓他把病治好的,對嗎?”畢蘭臉上的笑容有些清冷:“易、小、姐。”
針鋒相對的氣息悄然湧出,那種絕不是善意的眼神此刻易滾滾看的很是清楚明白。
易滾滾懂這個眼神,以前的喬紫,在齊盛在場時,就是這樣看著自己的。
是嫉妒,也是敵意。
唰——
易滾滾停到了畢蘭的麵前,臉上的神色沒什麼變化,但她卻在她麵前突然彎下了腰。
她輕聲開口:“你不覺得……”
“什麼?”畢蘭依然在笑著。
易滾滾卻眼也不眨:“作為洲洲的‘朋友’,你更應該叫我紀夫人嗎?”
畢蘭的臉上閃過難堪,才收起笑容,露出了她本身的疏離與冷漠:“對人的稱呼是個人的喜好,你要聽的和我想叫的是兩碼事,況且……我並不覺得易小姐是紀夫人呢。”
易滾滾盯著她,輕咬住了下唇。
畢蘭似笑非笑:“既沒有婚禮,也沒有結婚證,到底是不是,誰知道呢?你?還是星洲?可之前的話你也聽到了,星洲他連自己i的感情都確定不了,更別說隻是一個身份了。”
“那我也是紀夫人。”易滾滾卻沒有猶豫,這是總裁曾給她的自信,她朝著畢蘭無聲的靠近,目光堅毅:“至少現在是!”
或許在別人麵前,她薄臉皮到不好意思承認,但對於她,自己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就是非要承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