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一聽,沉默了一會兒後,明白過來。
想必丌大師也是忌憚那位紀先生的存在。
既然‘止思月’是紀先生帶來的,就肯定不能直接在這動手,那紀先生勢必要找上他,所以這時候不能動。
不過同樣唐毅也聽明白了,現在不能抓……不代表以後不能抓。
丌清風也說了,他依然盯著遠處不放,但眼底的情緒越來越可怕,他緩緩道:“……去通知‘他’一聲,讓‘他’動手處理這丫頭。”
唐毅沉沉的一點頭:“明白了。”
丌清風開口同時便也解釋道:“止家那邊的消息,‘他’已經告知我了,這丫頭回止家公司是遲早的事,同樣都在止家,他也好下手一點。”
唐毅並不驚訝,垂著眼道:“是。”
但丌清風又突然眯起眼,補了句:“順帶轉告‘他’一句,我要活的。”
活捉的意思麼?丌大師似乎沒有圈養什麼的這種癖好吧?
唐毅雖然疑惑,但沒有猶豫的沉聲應道:“明白了!”
丌清風看了半響,又突然拂了拂衣擺,往回走了,身後的唐毅個小藍則停下腳步沒有再跟上,根據丌大師的吩咐,稍後他們就要去通知那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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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彎彎小道,紀星洲跟著接待的人終於抵達門前時,接待的人恭恭敬敬的輕敲了下那雕花木門,溫聲道:“大師,紀先生到了。”
裏麵,一個清朗的聲音這才笑著傳來:“進來吧。”
紀星洲步伐穩健的跟在接待的人身後,雖然不複之前那副見誰都是黑社會老大的麵孔,但身上的氣質依然逼人,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他漆黑的眸子淡淡的抬起,直接便朝著裏麵逼去。
他倒是也有些感興趣,到底這位丌清風什麼樣的大本事,連他來訪,都不得帶人進去,隻能自己一人進去。
裏麵撲麵而來的,便是一股古色古香的清新感,坐在榻上的蒲團上,端坐在那的人一身雪白色的長袍,在這個哪怕是女生,都不見得有那樣長的長發的時代,那人一頭墨黑色的長發卻在腦後鬆鬆垮垮的束住,他的膚白如玉,麵容也很精致,若不是知曉他已經快在止家留了快二十多年,還真看不出來這是個快要年進四十多歲的男人。
不過也難怪,畢竟丌清風今年也不過三十出頭。
“紀先生……”丌清風慢慢的從蒲團上起身,笑著迎了上來時,腳下的步伐卻不緊不慢,他看了眼紀星洲的身後,神色卻有些疑惑道:“紀先生的事情我已經大概知曉了,隻是怎的今日才過來?說起來,紀先生是一個人來的嘛?”
今日才來當然是因為易滾滾前幾天都有事,而他一個人來當然是因為易滾滾被接待的人攔住了。
不過紀星洲微微一挑眉,沒等他開口解釋,旁邊接待的人便先疑惑的看了眼丌清風,‘隻能獨自進來’不是大師的規矩麼?可大師這話的意思是……
接待的李叔立刻活絡道:“陪同紀先生一起來的還有止家的小姐……思月姑娘。”
“既然是同紀先生一起的,怎麼不一起請進來?”
“……”紀星洲看了丌清風一眼,表情淡淡的開口:“隻能一人來見丌大師,這不是你的規矩麼?”
“那是對待別人的!紀先生豈能一樣?”丌清風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後,便涼涼的看了眼接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