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滾滾驚了,也呆了,除了她師父,一般都是自己這樣說穿別人,今天卻頭一遭被人說的通透。
丌清風的話,說的一點都不假,而且年齡都完全正確。
第一位貴人,指的是易母,第二位當然就是師父了,而最後那位……就是總裁。
沒有一位說錯,而且每一人都說到了點子上,尤其是最後那條。
按理說,將她從易家拽出來的……是止思霽,可隻有易滾滾自己清楚,止思霽那不叫拉自己出苦海,因為易母對她的恩,讓她覺得自己覺得易家雖然對自己不好,但算不上苦海。
真正的苦海……
是她師父的去世,她前十幾年中,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比易母有過之而無不及,讓她作為依賴和堅持下去的那個重要的人的離開,那才是苦海。
把她從那裏拉出來,讓她重新緊緊抓住,支撐過去的人……是總裁。
所以她才會後退,才會懷疑,才會不確定的問自己,她和總裁之間真的是愛,而不是依賴麼?
直到離開,直到再遇,直到重新看見這個人,忘卻了自己,出現在自己麵前,努力壓抑著心情,卻還是忍不住心跳,動心。
她才確定。
是愛。
易滾滾抖著手,心中的情緒過了萬萬千,最後她才艱澀的開口:“丌大師……果然不愧是丌大師。”
直到他準確的說出了年齡段,也說出了那些恩情,易滾滾這才確定,這人是有真本事的了。
“哪裏。”丌清風卻笑笑,不以為然的收回手。
可易滾滾整理好情緒,忍不住多了句嘴:“隻是丌大師不需要我的出生時日,隻是靠著手相,就能看這麼仔細麼?”
她怎麼記得,再具體的,還是要知道出生時辰的,那樣才更為穩當。
誰知道丌清風一聽卻一愣,多看了她一眼,大約意外她居然知道算出這些是需要出生時日的。
多看了易滾滾兩眼,丌清風卻依然笑著:“確實是需要的,隻是止小姐的出生時日,我不需要問,也知道。”
啊!
易滾滾這才反應過來,‘易滾滾’的出生時日她不清楚,師父也不清楚,但止家和丌清風卻很清楚啊!因為‘止思月’和止思霽是龍鳳胎,出生的時日,丌清風也還是止家的大師,所以怎麼會不知道?
那也是不是就是說……他知道止思月的出生時日,也算得出她的命,所以才會說出那‘預言’。
難道那預言……是真的?
易滾滾收回了手,慢慢攥緊,突然乖乖的坐了回去,開始消化起這個消息。
丌清風也沒有再提,看回紀星洲,笑道:“紀總裁還需要見下其他的嗎?除了看相,占卜問卦我也略懂一二……”
“不必了,我信你的本事了。”紀星洲淡淡的收回視線,這才回歸正題:“那就回歸正題,你先前所說……‘不是找不找得到,而是要不要找’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若是找,自然找得到。”丌清風抬手一指紀星洲:“隻是紀先生想清楚了,這人……你確定要找嗎?”
“要找。”紀星洲沉聲道:“如果不找,我又何必來見你?”
“當年那人既然離開,不讓紀家找到,就已然說明了結果……而現在你卻要強行將那人找回。”丌清風重新端起茶杯,反問了一句:“紀先生不怕結果……不如你所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