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易滾滾就是等待了,等待唐毅將耳環給喬元誠。
第二天,本應該看住她的二人組裏麵,唐毅不見了,易滾滾喝著茶吃著點心的時候,唇角輕輕翹了翹。
“今天的茶,看來味道不錯。”對麵的丌清風見狀,笑著又替她倒了一杯。
易滾滾看著對麵的丌清風,忍不住道:“你不需要工作麼?今天沒人找你算命找人麼!”
“我全推了。”丌清風語氣柔和,依然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笑著抬起眸,忽的直視易滾滾的眼睛,彎了彎唇:“然後陪你一起等。”
易滾滾抓著茶杯的手一頓,然後看他:“等什麼?”
“你不是已經讓人出去給你搬救兵了麼?”丌清風低眉淺笑:“我陪你一起等該來的人來啊。”
“……”易滾滾倒抽了一口氣,唇角暗暗抿緊了一下,她沒有再反問丌清風什麼。
因為丌清風的話已經足夠明顯了。
他知道了。
自己做的小手腳,他都知道!
然後他是什麼意思?就像貓捉老鼠一樣,看著小老鼠在瓶子裏轉悠,他也不著急,甚至於陪著自己‘玩’麼?
易滾滾明白了,於是她咬咬牙,放下茶杯,氣咻咻的離開了。
“味道……確實不錯呢。”而坐在原地的丌清風卻端起了茶杯,淺淺品了一口,笑著道:“繼續跟著吧。”
“是!”小藍轉身,追了出去。
然後他就找到了站在花海前的走廊裏的易滾滾,易滾滾側頭看他,小藍仰起頭,想了想,才開口。
“丌大師的意思是,你就算派人出去,找到了救你的人,他們也找不到這裏來,毅哥不會帶路,而就算他們從毅哥身上找線索……也隻能找到止家的人,找不到丌大師。”小藍搖了搖頭,有些同情:“而唯一能夠讓丌大師忌憚,並且從他手上奪走你的……隻有紀先生,可他現在已經不在L市,所以也不會知道你失蹤的事,不是嗎?”
也就是說,她的把戲,是徒勞的。
沒有人再能救她出去,沒有人。
易滾滾收回視線,望著眼前的花海,雙眸中的灼灼鋒芒卻更甚,然後那黝黑的眸子裏,泛著凜冽的寒意。
小藍看的心驚,她居然還不放棄。
再到第三天,易滾滾鑽進了丌清風的藏書閣,將他的藏書閣翻了個遍,得知這個消息的丌清風笑了笑,任她翻。
然後第四天,易滾滾又闖進了他做術法的房間,將他整個房間都看了個遍。
接著是第五天,她又不知從哪找了把鋤頭,開始挖那片花海,將那邊花海以及下麵的土地全翻了個遍,然而得知這個消息的丌清風站在欄杆那頭,托著腮幫子笑眯眯的望著她,問她。
“要不要我幫忙?”
易滾滾氣咻咻的瞪著他,但看他並不慌張的表情,也明白……看來她母親的屍體,確實不在這片花海下麵。
但易滾滾默了一會兒,才冒出一句:“要!”
丌清風伸手,輕輕解開了自己身上那件常年不離身的長袍,褪下之後,他裏麵的衣服竟然還是簡單的單薄白袍,他提著長袍從容的跨入了花海,絲毫不嫌髒的接過她的鋤頭,替她挖了起來。
易滾滾拍了拍手,果斷的爬過欄杆那頭,在那站好。
“你好好挖!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