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官這種事,對於李棟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心裏負擔。
可天下間有幾個人像李棟這樣膽大妄為的,張德勝腦袋搖得好似撥浪鼓似的,就是李雙成眉宇間也顯露出猶豫之色。
“李公子,那些可都是朝廷的官兵,殺官兵等同造反,這可是要掉腦袋的罪過”
“切,剛才你就是這話,怎麼又說一遍,我不是讓李響去套他們話了嗎,他們說謊,而且還在林子裏麵埋伏了人手,這還不夠?!”
“李公子,您在好好考慮考慮,這可不是小事啊”
“切,那有什麼?難道隻許他殺咱們,還不許咱們還手?今天他們碰到爺,就算他們倒黴,別說殺他們這幾個蝦兵蟹將了,就是在大的官我也殺過!”
張德勝撇撇嘴,心想“你是勳貴之後,朝廷不敢拿你怎麼樣,我可是白丁一個”心裏雖然這麼想可口上不敢這麼說。
“李公子,他們這些人無非就是求財,給他們就是了,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給他們?憑什麼?我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給他們我還不如扔水裏呢,至少還能聽個響”
“李公子,您又說氣話,交往了這麼長時間,我可是知道的,您根本不在乎這些銀子,給他們些銀子買個平安吧”
李棟搖搖頭。
“我確實不在乎這些銀子,可事不是這個事,我不是說過嗎,縱容就是鼓勵犯罪,如果人人碰到這樣的事都往後縮,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張德勝心想“沒看出來,這個李公子,小小年紀,居然還有以天下為己任的心思,媽的,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
張德勝一看無法勸說李棟,隻好求助的看向李雙成。
李雙成咳嗽了一下。
“公子,畢竟咱們沒有證據,那些人會不會打劫咱們,咱們僅僅也是猜測,萬一那些人真有什麼任務,不便告訴咱們,咱們殺錯了人,隻怕非公子所願”
李棟聽李雙成這麼一說,也拿不準了。
“李師傅,你說的這個情況也有可能,那你說怎麼辦?”
“李公子,我去亮一下錦衣衛的身份,讓他們把路讓開,你看這樣行嗎?”
李棟沒好氣的看了李雙成一眼。
“李師傅,你這算什麼辦法,咱們倒是沒事了,可是你以為人人都能請得起錦衣衛做護衛嗎?這事如果我沒碰上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就沒有不管的道理!”
李雙成也無奈的看向張德勝。
李棟想了想。
“咦對了,不如這樣,我去做個餌,如果他們率先動手,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還沒等李棟說完,李雙成、李響他們異口同聲的說。
“不行!”
“公子,您是什麼身份?怎麼也不能讓您以身犯險”李響說。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帶就這麼耗著?”李棟一臉不高興的說。
“公子,照我老張的意思,不就是殺幾個官兵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張龍大咧咧的說。
李雙成懊惱的看了一眼張龍,然後想了想。
“公子,不如這樣,我去擒了那隊官兵的首領,憑著公子的手段一問便知,到時候在做計較”
李棟笑笑。
“李師傅,你開什麼玩笑,且不說那邊林子裏到底藏了多少人,那邊光露麵的就三十多個漢子,而且看樣子那些都是真正見過陣仗的人”
“公子,古人常雲,說某某勇猛,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李某不才,願效仿古人博公子一笑。”
李棟上下打量著李雙成,挑起大拇指。
“好!有氣魄,可惜這裏沒有酒,要不然來個現實版的溫酒斬華雄,豈不是能傳為一代佳話!我李棟就在這裏為你觀敵瞭陣。”
“公子稍等”李雙成剛想走。
“等會,李響,給李師傅拿兩個火銃”
李響趕忙從馬鞍兩側抽出兩把散彈槍遞過去。
李雙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接過來,別在自己的腰間,然後打馬衝了過去。
……
魯有財眼皮一直跳著,今天的事情非常的不順利,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一直停在離這裏半裏開外的地方,魯有財皺著眉頭想“難道是狗剩他們出了問題,還是他們有了什麼察覺?”
“老魯,那些人怎麼還不過來,是不是咱們這漏了馬腳?”邢誌強從後麵撥開人群走過來。
魯有財搖搖頭。
“我也不清楚”
“會不會是狗剩他們出了問題?把咱們招了出來?”
“這個更不可能,那些人如果知道咱們要打劫他們,就不會走這條道了,繞一下也廢不了多少工夫。”
“那是為什麼呢?可……可別是”邢誌強忽然臉色慘白“他們不會是官府派來拿咱們的吧”
旁邊的人聽了邢誌強的話一陣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