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陳新從天津回到海王在日本九州的老巢之後,他就開始密切注意天津的動向,他故意向李棟示警,就是希望看看李棟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如何做出反應,同時想掂量一下李棟的分量,看這個人值不值得自己投靠。
消息很快傳回來,韓棟凱在天津碰得頭破血流,五分之一的手下沒能拿到回程的船票,這是韓棟凱出道以來遇到最大的一次損失,陳新很滿意,他打好了行囊,準備去天津。。。
“新兒,你在做什麼?”就在陳新整理自己的書籍時,海王笑眯眯的進了他的房間。
“父親,孩兒在整理書籍!”
“最近你的臉上多了不少的笑容,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呀?”
“有嗎?我。。。我怎麼沒發覺”陳新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他確實很開心,一種全新的生活正向他招手。
“新兒,為父聽說你去了天津新城?”
“是,父親!”
海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冷著臉“書上不是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嗎?你讀了這麼多年書,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
“父親,海盜也算君子?”陳新調侃著對海王說
“哼!海盜有什麼不好?你拍著胸口想想,這麼多年你過的生活,可曾比那些王侯貴族差一點嗎?為父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海盜這個身份?可是除了做海盜你難道還有別的選擇?!新兒,做人要認命啊!”
陳新笑笑沒有反駁他的父親“父親,孩兒正要和您說此事,孩兒找到了出路!”
“你說什麼?!”
“父親,孩兒正打算和您辭行,孩兒要去天津謀出路!”
海王瞪著眼睛看著陳新,好像要分辨陳新的話是真是假一樣。
“新兒,你要天津做什麼?!”
“我要去投太子,在他手下博個功名!”
“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可別忘了你是我陳九德的兒子?!隻要有一個人向朝廷告發你,你立刻就會被下大獄處死!”
“父親,我去過天津,天津不受大明律法製約,我的身份在天津是幹淨的!”說到這裏的時候陳新的眼睛忽然很亮
海王蠕蠕嘴,不知道該怎麼勸自己唯一的兒子“你。。。”
“父親,你不必勸我,我心意已絕,這是我今生唯一的一次機會,就算有些風險,我也要試試,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改變我的人生,我不想在這麼渾渾噩噩的活下去,做一輩子海盜。”說著陳新留著淚跪在海王麵前
海王慈愛的摸著陳新的頭“新兒,是為父拖累了你,若是沒有為父的身份,以你的才學必定可以高中狀元,可是。。。可是無論怎樣你終究還是。。。還是海盜,就算太子那裏能收留你,你覺得他會重用你嗎?會給你機會嗎?”
“孩兒觀太子此人雄才偉略,將來必定是一代雄主,父親,書中說千金買馬骨,此時正是太子用人之際,我去投他,正是良機。”
“他若不用你呢?!”
“他若不用我,說明孩兒看人不準,那也沒什麼好說的,自然回來安心做海盜就是!”陳新嬉笑著說
“新兒,你想過沒有。。。你若是投了太子。。。今後你是兵,我是賊。。。你如何自處。。。你叫為父如何做?”
“父親,孩兒願意用自己的功名來贖您的罪!讓您有朝一日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到家鄉。。。”
陳新的這句話正中海王的軟肋上,古人很講究衣錦還鄉,光宗耀祖,遠的不說,英宗時代看似誤國誤民導致皇帝被俘的“土木之變”,一切的一切竟然是出於王振王公公衣錦還鄉的虛榮心!
“新兒,你這又是何苦呢?!”
“父親,你難道不相信孩兒的能力?!”
“我相信。。。我相信。。。哎。。。父親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喝一次家鄉的泉水。。。既然你決定要去了,父親也沒什麼好說的,一切自己小心!”說著海王對屋外高聲說“來人!讓阿古達木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