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知道李棟娶了吉布楚和這個消息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人,哪個女孩不希望自己有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可是對於吉布楚和而言不但沒有像樣的婚禮,連最起碼的一個名分都沒有,她現在完全成了李棟的秘密情人,可是懂事的吉布楚和從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表露出一點的不耐,反而特別珍惜和李棟相處的分分秒秒。
為了補償吉布楚和,李棟幾乎每天下午都要和她一起度過,陪她一起遊覽京城,買各種名貴的珠寶送給她,帶她去李棟的軍營裏,看士兵操練,吉布楚和教李棟騎馬,李棟教吉布楚和開火銃,李棟能為吉布楚和做的也僅此而已。
李棟回到皇宮大內,每當他跨進那扇大門或者邁出那扇大門時,他的內心深處都很糾結。一方麵是對宮外吉布楚和的愧疚,另一方麵是對宮內張清瑩和趙淑僮的愧疚。
每天上午,李棟就算是再怎麼懶、再怎麼不喜歡做事,可是幾天一次的早朝他總要參加的,參加完早朝他還要批閱一些全國送來必須由他親自處理的奏折。而下午李棟要雷打不動出宮陪著吉布楚和,到了晚上李棟少不得要去太後那裏請安、吃飯、陪自己的老娘說一會話。
那麼問題來了,一天時間一共就那麼多,於是就造成了除了睡覺他根本就沒有時間陪張清瑩和趙淑僮,兩個青春年少的美女就這麼被圈在皇宮大內,李棟對這兩個人的愧疚之心一點都不比吉布楚和少。
今天為了忙活王平的事情,李棟把所有的安排全部推開,結果因為狄雲早有婚約,剩下的安排都隻好作罷,李棟悻悻的回到皇宮大內,心中想著正好有時間,去陪兩位老婆去。
還沒等他走進張清瑩的寢宮,就遠遠的聽見有人高聲訓斥。
“說了多少次了,肩膀不要動,目視前方,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就是比不得大門大戶的出來的女子!”
“容嬤嬤!皇後娘娘怎麼說也是你的主子,你這是做奴才應該說的話嗎?”
“哼!曲紅姑娘,你既然補進宮中做宮女,這宮裏麵的規矩你自然也要遵守!你可知道老身是何人?老身是萬歲爺的奶娘,萬歲爺從小就是吃老身的奶長大的,從萬歲爺那邊算,這皇後娘娘在老身眼裏還是小字輩,如何說不得?”
“你。。。”
“容嬤嬤請息怒,我這妹妹少不更事,曲紅妹妹,你快去把冰糖燕窩給容嬤嬤端一碗來。”
“清瑩姐。。。”
“快去!”
“哼!”
“還是皇後娘娘曉事!”
李棟眉頭一皺,本來他還存心進去看看張清瑩吃蔫的樣子,可是聽那容嬤嬤的口氣,明明是仗勢欺人!
“這誰呀?”李棟回頭問張永
“聽聲音像是宮中教習容嬤嬤。此人確實是萬歲爺的奶娘,是太後娘娘身邊最體己的女官。”
“容嬤嬤?媽的,聽名字就讓人討厭。”李棟大步流星向裏麵走,有人高呼“萬歲爺駕到!”
看到李棟進來,張清瑩立刻要向這邊跑,一個女官用力的咳嗽一聲。張清瑩馬上收住腳步“臣妾拜見陛下!”
李棟原以為這位女官定是個像還珠格格裏麵那位容嫫嫫般的刁鑽婆娘,可是瞧她的摸樣,年紀不過剛剛四旬上下,保養甚是得宜,皮白肉嫩,風韻頗佳,瞧起來竟是十分的端莊秀麗,一笑起來溫柔款款的,竟看不出絲毫刁頑戾氣,不覺有些意外。
“老奴參見陛下!”
“這是怎麼回事?”
“回萬歲爺的話,老身奉太後娘娘懿旨來教習皇後娘娘宮中的規矩。另外還有一位徐嬤嬤去教習貴妃娘娘宮中的規矩”容嬤嬤一般一眼的給李棟坐了個萬福。
李棟抬頭看著張清瑩,皺起眉頭,隻見年僅十六歲的張清瑩頭戴鳳冠、身穿龍紋霞帔和深青色大袖翟衣、紅羅裙子,一張稚嫩的麵孔緊繃,裝出十分的威嚴,神情莊重,在李棟眼裏要多刻板有多刻板,完全沒有了青春少女勃發的氣息。
“你下去吧,這個事情容後再說!”
“這奴婢可要駁萬歲爺了!”
李棟深吸了一口氣,看在這容嬤嬤是他母後那邊派來的人,他沒有發作“說說你的道理!”
“奴婢五歲入宮,習宮廷舞樂禮儀,先是侍奉太後娘娘她老人家,照料太後娘娘起居,後來太後娘娘認為奴婢為人老實,就讓奴婢做了這宮中的女官,教習宮中各位貴人規矩。說到皇後娘娘,天子家的事本不是該奴婢多嘴地,可是天子家的規矩可比不得民間,皇上還有敬事房照應諸事呢,娘娘這邊難道能馬虎了不成?”
李棟慢慢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了,他身後的張永可是了解李棟的性格,李棟越是這樣平靜,說明他心中已經有了怒火,他正在忍。張永急忙給容嬤嬤打了眼色,可是容嬤嬤卻視而不見,繼續自說自話。
“皇後娘娘母儀天下,少不得要出席一些重要的場合,若是做事失當,叫臣子們瞧去豈不丟了皇家體麵?奴婢雖是一介女流,可也是奉了聖諭的,太後娘娘信任,許了奴婢這差使,奴婢也知道這是處處得罪人、裏外不吃香的差使,可是就是被打死也不敢裝聾作啞視若無睹呀。婢子侍候了太後,再侍候萬歲爺,一直是謹小慎微,諸事不敢馬虎。皇上若是認為奴婢做得不對,那便打殺了奴婢吧。”